接連幾天,喬藤蘿一直忙著麵試和離校手續的辦理,室友也陸陸續續的簽上了工作。喬藤蘿麵試的幾個工作對她各方麵的能力都很滿意,紛紛向她拋出了橄欖枝,隻是喬藤蘿還略有躊躇。
因為要保證她簽下的工作能夠足夠她養的起她和母親兩人,雖然目前有意向的幾個工作都還不錯,可是之後的發展空間幾乎沒有,特別是在男女性別歧視如此顯著的行業。
喬藤蘿不怕吃苦,也不怕忙活,隻是害怕到頭來發現這是一陣瞎忙活,畢竟她身上承擔的是兩個人的重擔,難免最近為這些事情忙的焦頭爛額。
下個星期就要正式離校了,大四學生所住的宿舍樓也搬的沒剩下多少人了,陳丹丹提議趁今天大家都沒什麼事兒,一起去校門口的燒烤攤喝一杯。
可能最近就業的壓力和別離的傷感讓四個姑娘一時靜坐無言,就連一向吵吵鬧鬧的於淼淼也格外的沉默。
燒烤攤熱鬧的氣氛襯得這一桌更加的安靜,周圍啤酒碰杯的清脆聲響,燒烤食物劈裏啪啦的熱鬧聲音,還有旁邊一桌朋友一生一起走的歌聲,其實那歌聲真是難聽,不在調上,歌詞也混亂的可以,你甚至可以聽到藏匿在這聲音中壓抑的大男生的哭聲。
燒烤攤主對這一年一度的畢業季的傷心也司空見慣,專心地翻烤著手機的食物,熟練的刷油撒料。
最後還是身為室長的陳丹丹打破了沉默,“四年了,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矯情的話我從來都不會說,未來的路還長,大家都會在不同的領域大放異彩的!我敬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包容!”
陳丹丹端起酒杯,黃色的啤酒上白色的泡沫快要溢出,一邊說著,端啤酒的手也跟著語調起伏而顫抖。
陳丹丹的這一敬讓其餘三人都開始活躍起來,胡吃海喝,喝酒談心,原本約定了晚上不宵夜,一起減肥的承諾都被拋到了腦後,啤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菜也上了一波又一波。
第二天午時,喬藤蘿從頭疼和口渴中醒來時,強忍著難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寢室床上,連衣服都沒脫,於淼淼三人還在呼呼大睡,昨晚自己怎麼回到寢室,都完全記不得了。
捂著腦袋,下床接了杯水喝,稍微緩過來了點,記憶也稍稍回籠,昨晚丁小雨以為她睡著,摸著她的頭頂的呢喃,“喬喬,你忘了林朗嗎?”也清晰了起來。
喬藤蘿呼吸一滯,沒控製好手裏的力度,清水灑在了手上,水的溫度順著手指冷到了心裏,喬藤蘿的四肢也跟著冰涼。
怎麼會呢?明明是炎熱的六月啊,喬藤蘿眯著眼睛看窗外的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