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個疑問句,卻被他說得如此霸道和孩子氣,喬藤蘿臉上還帶著晶瑩,在林木森的肩窩處堅定地點點頭,雖隻有一個字,卻格外地擲地有聲,“嫁。”

地鐵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喬藤蘿想看四周的人,卻被林木森摟得更緊,等到林木森鬆開的時候,喬藤蘿才發現,這一車的人都是認識的,有林父林母,還有喬母,有朋友同事,連許久不見的喬父都在其中。

“馬上,還有最後一個最重要的環節。”林木森捧回喬藤蘿四處看來看去的臉,輕輕地扣起她的下巴,落下深深的一個吻,紅色的玫瑰花瓣四處飄落,卻獨獨沒有遮擋住兩人相視的視線。就在喬藤蘿還沉浸在這個吻的時候,林木森偷偷地給她戴上了戒指。

我的騎士,輕執我手,許我終生。

下了地鐵之後,大家都識趣地散了,留兩個獨處。林木森把車停在地鐵站口,一路載著喬藤蘿回家,一路上的高樓大廈都亮著粉色燈圍成桃心,裏麵有“林”和“喬”兩個字。

喬藤蘿燦然一笑,靠在林木森的肩頭。忽而眼睛一亮想起什麼,開始秋後算帳,“你剛剛好像沒有單膝下跪向我求婚吧?”

林木森清咳一聲,“剛剛見你就光想著抱你了,忘了還要單膝下跪。”

一個月後,林木森和喬藤蘿的婚禮在一家花園酒店舉行,分為中西兩場。林木森之間沒有見到過喬藤蘿穿婚紗的樣子,所以當他轉身看到喬藤蘿挽著喬父的手向他走來時,眼圈竟然都有些泛紅,雖然不是很明顯,喬藤蘿還是看到了他明亮的眼眸中微弱的水光。

坐在下麵的人有林朗,他現在說不出來自己是怎麼樣的心情,他已經從林氏辭職,準備開展自己的事業。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本來就不應該覬覦,林氏是這樣,喬藤蘿也是這樣。他現在較之原來,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了吧,至少看起來要成熟穩重了許多。

喬藤蘿和林木森現在正在親友們的見證下,許下一生的承諾。喬藤蘿一襲齊肩純白婚紗,露處白皙的脖頸和好看的鎖骨,長長的裙擺大概有十米,她戴著銀色藤條圍成的花冠,放眼整場,是最好看的人,像是沐浴著聖光的林間仙子,她的眼裏隻有林木森。

當年林朗和喬藤蘿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想象過喬藤蘿會不會為他穿上純白色的婚紗,他會為她戴上戒指,十指緊扣,然後忘我的親吻,現在想來,真是有些殘忍。

他身側本應該坐著關小笛,現在他也把話說清了,兩個人之間再無瓜葛。這場婚禮的香檳酒真好喝,他不顧旁人異樣的眼光,一杯接著一杯落肚。他舉起香檳酒對著遠處的那一對璧人遙遙敬去,喬藤蘿的帶笑側臉隔著一層玻璃和香檳姐卻讓他覺得格外的苦澀。

敬我回不去的過往,你不會知道,我也曾對你許下一生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