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大人,各府報上來的私兵已經清點完畢,這是花名冊。”一名軍營副將給賈混呈上來一本花名冊。
賈混並沒有伸手去接花名冊,而是淡淡地問道:“有多少人啊?”
“報告大人,五千六百餘人。”
“怎麼才剛剛半數啊。”
“有些大人並未將他府中私兵盡數交出,也有些大人沒有相應大人...”
“哦?來我看看。”
副將趕緊上前幾步將手中花名冊呈給賈混。
“哈哈哈,果然,楊駿這個老東西,他們一派均未交出私兵。咦?這個衛瓘怎麼也沒有交出私兵啊!”
“大人有所不知,衛大人府上並沒有私兵....”
賈混分外疑惑,打斷了副將的話,“那他府上二三百人是幹嘛的?”
“大人,那是先皇賜給衛大人的禁軍,所以...即使衛大人送來我們也無法差遣。”
“嗯,先皇還挺器重衛瓘啊,隻是衛瓘....”
賈混看了副將一眼說道:“你下去吧。”
“是,小人告退。”
賈混在屋內踱步,自言自語道:“平日裏,這衛瓘既不與楊駿太後一黨結黨,對我於給他的好處,他也是照價反贈。他那一派係有誰呢?”
“報——,大人各府私兵已經在西城門集合完畢。”
“好,走我們去看看。”賈混說著便往屋外走。
門前已經備好了馬匹,賈混踩著凳子翻身上馬,自言自語道:“唉,還是轎子舒服啊!”
西城門前,各府私兵已經在此等候。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哎,你說說咱們都是各府的私兵,怎麼讓我們去管理難民呢?”
“京兆尹管不過來唄,衙役才二三百人,平時管個雞飛狗跳還行,可是十萬難民還不得吃了他?”
“哪裏,聽說不是京兆尹衙役不足的事情,而是有人想要趁此立下軍功,以後啊,好加官進爵!”
“唉,難民而已,哪裏有什麼軍功啊!”
“難道有人想要軍權?來抗衡朝廷?”
“嗨呀,兄弟別扯了,抗衡朝廷?朝廷的禁軍可是這天下最厲害的力量了,而且人數還多,據說常備的禁軍都要十萬呢!”
“對對,誰會想到抗衡朝廷呢?這禁軍歸皇上調動,現在楊太後的父親太傅楊駿管著呢!”
“那,怎麼不直接讓楊大人來處理難民的事情呢?”
“這個咱就不知道了,不過啊,管咱們這位大人啊應該也和楊大人關係不錯吧。”
“管咱們的大人是誰來著?”
“好像是叫什麼賈...”
西城門外,正人聲鼎沸,沸沸揚揚,賈混一行人騎著馬就過來了。
賈混騎著白馬在最前頭,右邊是京兆尹陳陽,左邊是其副將,後麵跟著幾十騎兵和幾百步兵。
一時間人頭攢動,都想看看這個賈大人是何許人也。沒想到,白馬之上一個膚色發黑,相貌醜陋,身材矮小的賈大人出現在了諸位兵士麵前。原本就嘈雜的聲音更加混亂和無序,賈混看到此景連忙勒緊馬頭,在兵士陣前來回踱步。
陳陽一看如此紛亂嘈雜,立馬穩住陣腳。喊道:“肅靜!賈大人已到!”
除了陣前幾個人聽到了,看了看這幾位騎馬的“當官的”外,大部分人都沒有在意。
“肅靜!”再次對著兵士們喊道。
底下兵士依舊沒有在意。
陳陽招手將身後十幾騎騎兵找到其周圍,幾番耳語後,騎兵分散到陣前的各個角落,陳陽一揮手,他們齊聲喊道:“肅靜!違令者斬!”,大呼三聲後,各府私兵聲音逐漸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