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先生?”
半晌,穆思柔才顫抖的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和梁文君是領證了。
但一直沒舉行婚禮,除了幾個知道真像的人之外,再沒什麼人知道她是梁太太。
而這位姓白的先生出口就稱呼她為梁太太,說明是梁文君告訴他的!
被結婚證上的老公當成禮物送給陌生的男人,她……
她這個所謂的梁太太,把自己活成了個笑話!
一個想尋死都不能的笑話。
“請問,你是不是白墨白先生!”
穆思柔嗓音沙啞,人也沒有力氣,還是艱難的坐起來,身上蓋著厚厚的毛毯,還覺著冷。
整個人好像被無邊的寒意包裹了,指甲深深掐進掌肉裏不覺疼。
穆子勳坐在沙發裏。
將她一係列的反應看在眼裏
指尖夾著的粗大雪茄已經自燃了很長一截,煙灰隨風抖動著。
原來她要討好的男人,是白墨。
正是因為他昨晚臨時替白墨出席應酬,才被人誤送到套房裏的?
所以她不是白墨送來討好他的禮物?
“白先生連承認都不敢承認了嗎?”
穆思柔咬著牙,問得一語雙關。
即是他是不是白墨,更是昨晚跟她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他!
“梁太太還是把藥吃了,再說其他的!”
莫名的,穆子勳改變了原本正常的聲線,捏著嗓音蒼老又沙啞的說道
“……藥?”
穆思柔意識慢慢回神,她剛才怎麼會覺著這個人的聲音跟穆子勳的聲音很像?
哪裏來的像!
一個年輕,一個蒼老,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感覺到對方的注視,穆思柔胸口因為憤怒,劇烈的起伏著。
發出來的聲音像從牙縫裏擠出!
“請問白墨先生,我需要吃什麼藥?!”
“自然是事後藥!”
蒼老沙啞的男聲又道。
穆思柔一時沒聽清:“你說什麼?”
“梁太太應該不是聾子!我可不想在不久之後,再從梁先生的嘴裏收到梁太太有孕的消息!”
穆子勳骨節修長的手指在沙發椅上用力點了兩下,無情地補充道。
“你……你出去——!”
穆思柔腦中‘嗡’的一聲。
事後藥無疑意味著,她昨晚和這個姓白的先生,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
全都已經發生了。
“怎麼,梁太太不想吃事後藥,難不成還想替我生個孩子?”
穆子勳冷著臉向前。
“這麼說的話,那梁先生這頂綠帽子戴的夠可以啊!”
穆思柔是看不見,卻能聽到對方走近的腳步聲。
“別過來!”
她胡亂摸索著。
想要拿什麼丟過去阻止對方的靠近,‘砰’的一聲響,意外打碎了什麼東西
“我警告你……你,你不要過來!”
穆思柔不斷後退,企圖遠離這個姓白的男人。
穆子勳居高臨下的站在床前。
修長有力的大手隻是稍微伸了伸,便輕而易舉的扣住她下巴
“裝什麼裝,搞得像我強你了一樣,昨晚你可是熱情的很!”
這個時候,他裝在兜裏的手機響了。
“先生,門口有記者在徘徊,怎麼辦?”
穆子勳接聽後,聽筒那邊傳來保鏢的急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