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柔所有的堅強,盡數塌方。

她手忙腳亂的關掉錄音筆,幾乎是抖著沙啞的嗓音

“白……白先生,你說!你到底!你究竟還要……

要怎樣才能打開車門,放我走!!”

唯一慶幸的是,這是一支能寫字的錄音筆。

穆思柔突然將筆尖對準自己脖頸處的大動脈

“開不開門!”

這一刻。

她蒼白的臉上盡是決絕。

“梁太太這是想尋死?”

穆子勳沉聲道

“如果這個‘尋死’放在梁太太剛醒過來的時候,我還會相信梁太太是無辜的,是被人陷害的,隻是放到了現在……”

“少廢話,就問你,到底開不開車門!!”

穆思柔憤怒的低吼了起來。

他以為在早上醒來後,她不想死嗎?

隻是她死了,她還在醫院昏迷的哥哥怎麼辦?

小珺的仇又該怎麼辦?

“如果我不開呢?”

穆子勳話剛落,穆思柔已經將錄音筆筆尖對著自己的脖子劃下去。

那凶狠的力道,要不是他手夠快及時握住她的手,後果不堪設想!

“白墨,你放手!”

他的手好大。

她握成拳頭狀,都可以整個包過來,臂力更不用想。

“梁太太這是在命令我?”

不等穆子勳再說什麼,他左手手臂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聽到那個咬他的女人,威脅道

“姓白的,我讓你打開車鎖!”

穆思柔嘴裏都嚐到了血腥味,還是緊咬著。

既然不能用尋死的辦法來威脅他,那他也別想好過!

“我這人……向來吃軟不吃硬!”

穆子勳幽幽地說道。

“好!”

穆思柔將牙齒上的力氣加到了極限,就不信他不知道疼!

一秒,兩秒……

半分鍾過去。

別說開車門的聲音,就連哼聲,穆思柔都沒聽見!

這人是鐵做的?

以她現在咬的力度至少得皮肉模糊,他居然還不開門!

穆思柔心一橫。

使上所有的力氣不說,還扯著穆子勳早已經模糊了的皮肉,前後左右的扯了扯。

“想來梁太太也不是小孩子了,該清楚昨天晚上是你和梁先生對我設計在先,

找記者謀算在後,連你手裏的錄音筆也是你們提前藏到我房裏的,恐怕我就算現在找人查酒店的監控,也早已經被梁先生提前弄壞了吧……

你覺著在這種情況下,我能輕易放你走嗎?萬一放你走了,梁先生回頭再起訴我用強!”

穆子勳強忍著手臂上的疼,一字一句道

“梁太太告訴我,真到了那個時候,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