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子勳,對不對!”梁文君緊鎖著她臉上的細微表情,企圖看出些什麼。

可是穆思柔隻是紅著一張精致的臉龐。

半點反應都不給他!

“果然不愧是穆家大小姐啊!”和所有的穆家人一樣,她也有深藏不露的本身!

梁文君故意刺激她:“你尋死醒來後已經是第三天,你猜這期間我奸了你幾次!”

“梁文君——!”穆思柔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湧出明顯的憤怒:“幾次!”

梁文君感覺到了威脅!

真的,真就在看似瘦弱的穆思柔身上感覺到了濃濃的威脅!

“想知道?”想到她睚眥必報的個性,梁文君笑了下:“看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幾次!!”她還在追問。

“跟你開玩笑的!”

“不說是吧!”穆思柔發了狠:“一次和十次是一樣,都是做過了,今天你既然不說,那我就當你做過!”

梁文君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等著,我發誓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她‘砰’的一聲摔門而去。

望著很快走遠了的穆思柔,梁文君張了張嘴,最終憋在嘴邊的那句‘是你昏迷的時候,媽找人給你檢查身體才知道的’沒說出來。

梁文君整晚都過得渾渾噩噩,夢裏全是穆思柔找他算賬的一幕幕。

驀地響起的手機鈴聲將他從夢中驚醒。

“特麼的,誰啊!”沒睡好,他頭痛欲裂。

“是我!穆思柔!”穆思柔請身旁的人給梁文君發了個位置,又接過手機說:“公證人員我已經請到了,15分鍾之內你如果不到的話,那我們的協議就此取消!!”

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

十分鍾轉眼就到。

梁文君是匆趕來的,和穆思柔的淡然相比,他除了狼狽就是邋遢!

半小時後。

穆思柔通過公證人員了解到,梁文君的確簽字了,協議書裏也有標明給她的贍養費等等,統統被她拒絕。

“回梁宅嗎?”送走公證人員後,穆思柔問他。

梁文君好像直到現在才清醒,詫異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哪怕是失明了,她也是耀眼的。

夏末初秋的早上,她穿得比較正式,淺藍色的OL職裝將她一把握的細腰和長腿展現了出來,如果不是她腳上登的平地鞋,他都忘記她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的事!

叫梁文君窩火的是,她的發型變了!

不再用厚重的劉海遮著額頭,神態更不再是木訥。

此時的她,飛揚的一如展翅高飛的蝴蝶。僅一個離婚協議,就讓她改變了這麼多,梁文君不敢想象等到真正離婚後,她這個人又會蛻變成何等的驚豔模樣。

老實說,從簽上字到現在不過24小時,他已經後悔了。

“嗬,想從頭開始?”梁文君好像在窗外看到了誰,起身一把握住她的腰:“沒門!”

這家咖啡廳,位於梁宅斜對麵。

穆思柔背對著窗台,看到外麵的情況,之所以沒推開他,是因為梁老爺有在門口練太級的習慣。

和她猜測的一樣,剛出咖啡廳,遠遠的就聽到梁老爺說:“混賬小子,大清早你居然敢帶小柔喝咖啡,你不知道她現在不能喝咖啡?”

“爸,是他想喝,我沒喝,我陪他出來喝的!”上來,穆思柔就梁老爺一個夫妻恩愛的印象。

瞧著靠這麼近的兩口子,梁老爺心情大好。

“你不是說公司還有事嗎?我陪爸練一會!”穆思柔推開梁文君。

梁文君真想梁老爺能說一聲:公事哪裏有小柔重要!

“就是,看小柔多懂事,還不快滾!”梁老爺卻這樣罵道。

梁文君隻能走人。

穆思柔雖然說要陪梁老爺練太極,隻是梁老爺又怎麼可能叫她陪?

就讓她在一旁坐著,陪他解解悶。

穆思柔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閑聊間跟梁老爺說,她已經通過晨曦醫院形象大使的選拔了。

“怎麼著,想去?”梁老爺樂哈哈的。

“文君說新藥品銷量不太好,我想趁這個機會幫他帶帶銷量,看到他辛苦我也心疼呀!”穆思柔一邊在心裏對梁老爺說抱歉,一邊說服他出去工作。

梁老爺剛開始說什麼也不答應,不過想想梁氏,他最後說:“也就是這個形象代言人不忙,說不定十天半個月才有一次活動,不然的話,你就算說破天我都不會答應你!”

說到底,梁老爺支持的是他們夫妻情深,共同渡過難關的那份攜手之心!

第二天是個好日子。

正值教師節,是梁老爺的六十大歲壽辰。

作為壽星,梁老爺一身棗紅色唐裝,從清晨就開始安排指揮,吩咐這個叮囑哪個,連邀請親朋好友前來參加的請帖都一一檢查仔細。

值得一提的是,為了不打擾穆思柔休息,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是很小聲的。

穆思柔其實早就醒了,礙於梁老爺‘好好休息’的叮囑,她才沒出門。

突然響起的鈴聲,叫她忐忑地咬了咬唇。

根據語音報號,是‘白墨’的。

她裝死。

不多會李伯來敲門:“太太,客廳有找您的電話!”

穆思柔好怕是‘白墨’打來的,結果接聽之後果然就是他,這家夥居然把電話打到梁家了,而梁老爺這會就在院子裏吩咐傭人們掛紅燈籠等等的。

他到底想做什麼!!

穆思柔再度裝死。

“為什麼不說話!”穆子勳在電話那邊問。

“領導,什麼指使?”穆思柔擰了擰眉心,心想他這麼光明正大,是想讓他們的關係暴露於天下嗎?

“指使多了!先說說的看,是誰給你的膽,讓你不接我電話的!”穆子勳威脅道:“這是第一次,再有下次我打的就是不是座機,而是梁老爺的手機!”

天啊!

這人真難纏。

穆思柔剛要開口,從樓上下來的高跟鞋聲提醒著她,是梁母來了。

她嗯啊了兩聲,匆匆掛了電話。

剛回房,房門還沒扣上,手機又響了,像催命符一樣。

“領導,你到底有什麼事?”穆思柔壓低了聲音。

“離婚的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