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走一步,她臉上的紅潤都會消失一分。

“就這麼怕我毀了他?”

“嗯!”

“還嗯?”望著她已經不再紅潤的臉龐,穆子勳惱火地警告:“那個男人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以後少跟他接觸,聽到了沒有?”

“他沒那麼簡單?”穆思柔還在驚恐剛才撞車的場麵,反問道:“難道有你在路邊就把人家好好的車給撞飛了危險?”

“穆思柔!”沉聲呼喊後,他高大硬挺的身軀已經把她嬌柔的身子抵在客廳和露台中間的透明推拉門上,拇指扣著她下巴:“現在開始喜歡他那樣的男人了?”

屬於他的氣息濃濃地噴在她臉上。

穆思柔扭頭,避開。

“還有臉躲我?”穆子勳眼底掀起一層血雨腥風:“奶奶灰的發色,戴著耳釘,穿得花花綠綠的,膚色跟你一樣很白,還畫著眼線!喜歡這種缺陽的男人?”

缺陽?

不就是陰柔嗎?

再難聽點,就是不男不女!

穆思柔才發現這個男人的嘴真毒,一個髒字不吐,就把人給罵成這樣!

“反正不敢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你……”這個女人真有把人逼瘋的本事,穆子勳呼了口氣:“為什麼不敢?做人就要大膽一些!還是說穆家人什麼時候變慫了?”

“不準你說穆家人!”又一次,他又一次詆毀穆家人。

穆思柔氣呼呼的咬著牙,剛仰起頭,還沒再開口說什麼呢,他有力的大手已經撐著她的臉,用另一手握著她的腰狠狠吻上她的唇。

軟的,糯的,帶著誘惑,他不停的在她唇上試圖撬開,卻都沒得逞。

這女人,才跟那個姓高的出去一天,就不讓他親了?

穆子勳捏著她細嫩的臉,趁她張口,正要要進攻,聽到她又說:“不怕髒嗎?”

他帶薄繭的拇指刮著她嬌嫩的唇:“這裏他碰過了?”

穆思柔:“……”

看吧,跟聰明的人說話就是省事。

她還沒多加解釋,他已經猜到她的意思。

“具體他有沒有碰過就要靠你自己來確定了!”她又說出這麼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穆思柔,後果你想清楚了沒有?”他卻似笑非笑的反問她。

穆思柔一怔。

或許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

就剛才她那幾句,就是擱在梁文君身上,別說笑了,恐怕早在樓下酒店門口的時候就開始吼了。

這個男人深的不止是心思,還有情緒。

穆思柔深吸了口氣:“當然,我想清楚了,也知道後果是什麼!”一說完,她就動手解大衣扣。

脫衣服的速度很快,中間沒有一絲猶豫。

幸好穆子勳反應夠快,在猜到她想做什麼的時候趕緊拉上窗簾,不然就她這麼什麼都不顧就脫的架勢,白皙身子早被對麵樓裏的人看盡了。

“白先生,您檢查吧!”

這個時候的穆思柔隻穿著最後一層保護罩,一改之前的羞澀,楞是不知羞的又原地轉了一圈,挑釁道:“來看看我全身上下被晨少碰過的位置都有哪些!”

故意的!

從一開始,就在故意氣他!

穆子勳望著她:“想氣死我是不是?”

“對呀!”穆思柔回的特坦誠,回得沒有一絲猶豫:“就是要氣死你呀!”一頓,她又笑得人獸無害:“想知道把你氣瘋了以後,等我的究竟是什麼後果!”

穆子勳一口煙差點被氣的岔了氣,道:“眼睛看不見,難道腦子也進水了嗎?脫衣服之前不知道拉上窗簾?”

“你自己都說了我眼睛看不見,哪裏會知道窗簾有沒有拉上?”穆思柔明知道他是怕自己的身體被外人看見,卻還在故意氣他:“跟腦子有什麼關係?”

“行了,別再氣我了。”穆子勳把嘴邊的煙蒂用指腹一搓:“要後果是不是?我現在就告訴你後果是什麼!”

這個磨人的小東西!

穆思柔卻又笑了,笑聲裏沒有一點怕。

她全身上下的白,白得穆子勳青筋爆突,單手握著她的左右手,扣在她頭頂上方的玻璃門上。

穆思柔的硬骨頭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充分的體現,哪怕已經無法再忍,還是死咬著唇,就是不吭聲!

要命的是,她的滋味……叫他太煎熬了。

穆思柔真的挺硬氣,直到最最後才破碎的發出了那麼一丟丟的貓叫,使得穆子勳壓抑了整晚的怒火瞬失。

這一丟貓叫,猶如長得高原上的罌粟花,叫人上癮。

穆思柔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緊繃,悲痛欲絕的是,她不止又聞到了屬於穆子勳的氣息,連身上男人此時的聲線都像極了穆子勳。

穆思柔覺著自己病了,中了一種叫做‘穆子勳’的毒,已經病入膏肓,無法醫治了。

借著外頭的月光,穆子勳瞧見了她在舔唇。

小臉通紅,白皙的肌膚上像敷了層緋色的柔光,柔柔軟軟中帶著無限風情,叫他瘋,叫他狂。

“乖一點。”他有些些冒頭胡渣的下巴低在她濕漉漉的發頂:“乖一點,聽到了沒有?”

“知道啦……”

“別再氣我了!”他擁著她,兩人還是連體的。

“哦……”

“乖乖的,睡吧!”這麼乖的她,叫他不舍得再折騰。

*

翌日一早。

穆子勳在香甜中醒來,一摸懷裏是空的,整個人瞬間醒來。

初升的陽光透過厚厚的窗簾灑進房裏,床上還殘留著她的體香,昨夜的一切還在他腦袋裏轉呀轉,他幽深的眸子卻在掃遍了整個房間後,都沒看到她的身影!

之後的兩分鍾裏,穆子勳還是抱有一線希望的。

猜想她或許在洗手間,或許在露台,或許在沙發那裏……隻是兩分鍾後,他找遍了所有‘或許’的地方,都沒有她的影子!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這個該死的女人又跑了?

——要是我搞定南院長,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這句話突然閃出穆子勳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