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鮮餐廳到酒店的距離很近,穆思柔因為看不見,金毛犬又帶錯了路,導致穆思柔插卡走進房間時,穆子勳早已經站在落地窗前等候已久。
“毛球,你自己玩一會,我先衝個澡!”穆思柔沒注意房間裏有人,鎖好門後急忙走進浴室。
她對海鮮不過敏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全身不止熱熱的,還莫名的癢,特別是眼睛癢癢的總想流淚,要不然她那會在餐館也不會走得那麼堅決。
想著小家夥的失落,穆思柔決定一會再去找他。
冷水一開,陷入沉默中的穆思柔沒注意浴室門板被人推開,試探著站到花灑下,從頭澆下來的冷水是緩解她身體裏的熱,卻是癢癢的感覺仍在。
“阿嚏!”她像感冒了一樣直打噴嚏,白皙肌膚上撓出一道道紅痕。
她弓著身,盡量伸長胳膊去撓後背,手腕在這個時候一緊。
“你怎麼了?”
試想在酒店浴室裏,突然響起男人的聲音,哪怕再淡靜的人都會受到驚嚇。
穆思柔第一反應就是尖叫。
“別叫,是我!”穆子勳早就注意到穆思柔的不對:“告訴我,你怎麼了?”
“你你你……白墨?”熱癢和驚嚇過後,穆思柔又氣又惱。
除了白墨,穆子勳恐怕不會這麼直接的走進來。
“你趕緊出去!”她這會還光著呢,來不及找衣服遮擋,隻能抱胸背過去:“快點!!”
穆子勳微怔:這個女人又把他當成白墨了?
也是,他剛才抽了一路的煙,嗓子又幹又啞,聲音的確不像穆子勳該有的,同時穆思柔不轉身不要緊,轉身間穆子勳清楚的看到她白皙身子裏的紅點。
“你過敏了?”穆子勳大步走近她。
“白……白墨,你別過來……阿嚏……出去……聽到了沒有!”她除了噴嚏不斷,就是抓耳又撓腮,後背貼在冷冷的瓷磚上,覺著舒服了些。
“又不是沒做過,趕緊過來我看看!”情急下,穆子勳隻能用了‘白墨’的語氣說道。
“那也不會你管!”穆思柔癢的煎熬,好像有一百根針同時紮她的毛孔一樣:“白墨,你究竟想怎樣?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阿嚏!”
“穆思柔,我數到三,如果你不過來,我不介意就在這間浴室裏對你做點什麼!”穆子勳威脅道。
外頭,金毛犬好像聽到吵鬧聲,汪汪叫了兩聲。
穆思柔咬了咬牙:“那你至少給我找件衣服吧!”她脖子裏癢,後背癢,腿上還有胸前……都癢得難耐,剛剛平息的熱也在這個時候噌噌直上。
穆子勳抓過浴巾披在她肩上,卻因為浴巾過小,遮了上遮不了下,那半遮半掩的美好更撩人。
“你對什麼過敏?”穆子勳脫了外套罩在她身上。
穆思柔因為過度的癢,沒注意‘白墨’身上的穆子勳的氣息,道:“目前為止還沒發現……阿嚏,我呼吸有點悶,而且嘴巴上麵很癢……阿嚏!”
“穿好衣服,帶你去醫院!”穆子勳匆匆找來一件裙子。
穆思柔還癢的不行,等到突來的一陣眩暈,雙腿離地被橫打抱起來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身上的裙子是‘白墨’幫她穿的。
不,不止裙子,還有裏頭的胸衣。
穆思柔清楚的回想到,內衣扣好的一瞬,因為沒放正,他的兩根手指還幫她調整了兩下。
穆思柔臉頰又熱了。
景點距離正規醫院有點遠,望著她臉上又癢到不行的樣子,穆子勳隻能緊緊抱著她:“再忍忍,很快就到醫院了!”
——忍一忍,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穆思柔覺著自己一定是癢糊塗了,才會突然間覺著‘白墨’的這句話和穆子勳當時帶她離開梁宅,前往晨曦醫院的路上是一模一樣的語氣。
他們是兩個人,怎麼可能一樣?
不是不是!
穆思柔一邊撓著癢,一邊問‘白墨’:“你來三亞,未婚妻不知道嗎……阿嚏!”
見她癢得難受,穆子勳也在隔著衣服幫她。
“白先生,你這樣跟我牽扯不清,就不怕對不起……阿嚏,未……未婚妻嗎?”穆思柔又是問道。
“自己都過敏成這樣,還擔心我!”穆子勳眉頭緊擰著,手機響了幾次都沒接。
出租車終於抵達醫院,醫生一邊檢查一邊問穆思柔對什麼過敏。
穆思柔隻能說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發現過敏現象。
“花粉過敏吧!”等醫生檢查完,穆子勳問出了個震驚了整路的疑問。
“初步斷定是這樣的,具體是什麼花粉過敏還要抽血化驗,做過過敏測試後才知道!”醫生匆匆交待了兩句,先給穆思柔打上藥水。
穆思柔懵了懵,因為癢全身上下扭動著:“之前演出的時候好多聽眾會給我送花,如果我花粉過敏的話,為什麼一直沒事?”
穆子勳叫她不要亂動,道:“也可能是某幾種特定的香型混合在一起了!”
穆思柔腦袋有些漲,看似沒什麼溫度的藥水,好像冰凍過一樣,順著針眼打進她血管裏,那些折磨了她整路的熱和癢都神奇的消退了許多。
人舒服了,就覺著累,穆思柔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想睡:“我今天倒是聞了好多……阿嚏……香型!”
“累了就睡吧!”穆子勳深深望著她:“我不走!”
穆思柔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迷迷糊糊睡著了。即使睡著了,即使藥水還在往她身體裏滴,她還是癢。
穆子勳按鈴叫來護士:“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藥膏給她配一些,這樣癢得睡不著!”
醫生隨後過來,給穆思柔加了點安眠,又配了些藥膏,一直哼哼不停的穆思柔總算睡安穩了。
穆子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一點點的把膏藥抹在她白皙肌膚裏的紅腫痕跡上,如果說看到的誘惑叫他口幹舌燥的話,那麼聽到屬於她睡眠中斷斷續續的喵喵聲更叫他難耐。
直到終於抹完藥膏,穆子勳全身都濕透了,腰帶以下卻緊繃得難受不已
穆子勳隻能去洗手間,卻怎麼都出不來,最後在煩躁中洗手接電話去了:“有事?”
“哎喲喂,二哥,孩子幫你哄了一個晚上,你這……欲求不滿?”白墨那邊聲音很吵。
“她過敏了!”穆子勳黑著臉。
“呃?”
“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穆子勳走到窗台前,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