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個好像還不錯。”
一個管家模樣的年輕人，扯著一個灰奴的耳朵走了過來。
那個被扯耳朵的灰奴則痛得齜牙咧嘴，勾著腦袋以減輕痛感。
啪啪啪……
那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用巴掌扇了幾下灰奴的臉，好像在測試他的性情脾氣。
隻見灰奴不斷衝他咧嘴笑，絲毫沒有因為疼痛而憤怒。
“還行，買下吧。”老頭麵色平和道。
聞言，那個灰奴笑得更燦爛了，他不停地向老頭鞠躬作揖，感激之情無法言表。
“哎，老爺，您真是好眼力，這個灰奴可能幹了，渾身是力氣。”一個商販對老頭笑道。
“你可別，前幾天你也給我賣力的推薦一個灰奴，誇他如何如何能幹，可是幹了半天活就死了。”老頭很不滿道。
“哎呀，老爺，那個灰奴確實挺能幹的，隻是您讓他幹的活太重了，你讓他一個人半天搬八千斤東西，可不會被累死嘛。”商販滿臉堆笑道。
“你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灰奴可不就是當騾馬用的嘛，難不成我還要供著他？”老頭氣呼呼道。
見老頭麵色難看，商販趕緊點頭哈腰道：“我哪敢說是您的錯。還是那個灰奴自己沒有那個造化，想想他兩天沒吃飯了，您大發善心買了他，還以為脫離了苦海，誰成想他沒有那個好命，命該如此，嘿嘿。”
聞言，老頭臉上漾出了笑意，“這個灰奴多少錢？”
“一兩銀子。”商販伸出了一根手指，滿臉賠笑。
“什麼？一兩銀子！你在打劫吧！”老頭滿臉驚愕。
“你看他長得多結實，渾身都是力氣，比兩頭牛都厲害。”商販拍著灰奴的腦袋道。
那灰奴聽後則不住的點頭，全神貫注的凝望著老頭，眼睛裏好像是對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的虔誠。
“你別說這麼好聽，五百銅錢不能再多了！”老頭翻著白眼道。
“五百銅錢，才半兩銀子？這也太少了吧，我從其他人那裏買過來也花了半兩銀子，您再加點，別讓我兩手空空呀。”商販不肯道。
“看在你我多次交易的份上，這樣吧，把她也賣給我，一共八百銅錢。如何？”
說著，老頭走進灰奴群，伸手拉出一個女灰奴。
張白石認真的看了看，發現她很年輕，有沒有十八歲都不好說，長得非常高挑，身材也非常好，臉上雖然覆蓋了一層灰塵，但是瑕不掩瑜，擦掉灰塵麵容肯定姣好。
這老頭眼睛還挺毒的，竟然有沙裏淘金的本事，張白石不由佩服起來。。
“哎呀，老爺，您真是好眼力，這可是我這批灰奴裏最漂亮的姑娘了。”商販對老頭豎起了大拇指。
“你呀，總是喜歡誇大其詞，她充其量也就一般般吧，沒有你說得那麼好。”老頭搖了搖頭，眼睛卻一直死死盯著那個女灰奴，嘴角甚至歪著壞笑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