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你幹什麼?有毛病吧!”張白石白了他一眼。
“那您怎麼知道我以前是副塾長的?”
“瞎猜的!”張白石依舊沒好氣道。
“瞎猜的?這也能猜出來?”瘌痢頭還是一臉的不相信。
“從你的言談舉止,就能猜出來,而且我家鄉的副塾長就是這個樣子。”張白石無語的搖著頭,“說說看,你是怎麼從副塾長變成乞丐的?”
“唉,說來慚愧,時運不濟,錢上犯了點錯誤,變成了灰奴,經過我的拚搏奮鬥,才進步成為乞丐,不容易啊。”
瘌痢頭的語氣中既充滿惋惜之情,又飽含傲嬌之意。
張白石第一次見他滿嘴大黃牙時,就感覺他是個貪財之人,滿嘴的黃牙猶如沾染了黃金的顏色,相由心生還是有些道理的。
“剛才你說我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其實大錯特錯,我有時候也是個恩將仇報,以怨報德之人。”張白石嗬嗬笑道,給人一種陰測測的感覺。
“大人,您就別開玩笑了,您不可能是那樣的人。”瘌痢頭搖頭道。
“別不信,有時候我確實如此。”
瘌痢頭聽後轉了轉眼睛,小聲嘀咕道:“那……那您什麼時候恩將仇報?”
“遇到極度不要臉的人,淨往自己臉上貼金,恬不知恥之時。”張白石陰笑道。
聞言,瘌痢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斷上演著變臉,顯然臉皮再厚夜禁不起張白石的無情暴擊。
忽然,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學著剛才程信嚎啕大哭的樣子痛哭流涕起來。
然而,他的痛哭表演的痕跡過重,雖然也是聲嘶力竭,卻無法打動任何人,有的隻是讓人啼笑皆非。
“大人哪,我錯了!我剛才不該邀功,換作是誰都會被惹毛的。其實,我知道你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全憑自己的能力和智慧,跟我啥關係都沒有。”
說完,他又抽哼起來,顯得傷心欲絕。
見張白石依然無動於衷,他又朝臉上扇起巴掌來。還別說,他對自己還挺狠的,啪啪聲令人心顫。
扇了幾十下後,張白石製止了他,“行了行了,不用表演了,在我這裏壓根就沒用。”
“大人,我不邀功了,您不用獎賞我了。我現在就走,不能惹您心煩!”
說著,他一骨碌爬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塵土,快步朝門口走去。
張白石怎麼可能被他的小伎倆給帶歪了,遂連忙叫住了他。
不得已,他隻能折返回來,臉上又是紅一塊白一塊。
他剛才的反客為主,目的便是擾亂張白石的視聽,將其糊裏糊塗的繞進去,從而忘記自己的來意。
他的策略在其他人身上也許能奏效,隻是在張白石身上卻無法達成。畢竟張白石不是一個軟弱的仁慈之人,他信封有仇報仇,有冤申冤,不然,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而讓張白石難以放過他的,還有上次他對自己進行侮辱智商似的汙蔑。
自己上次剛從地球來到冥王星,從天而降落入這個乞丐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