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石有些疑惑,蜥蜴人究竟是蜥蜴呢?還是人呢?抑或是蜥蜴精?
隻見它又摸摸索索的走到自己房屋的窗戶邊,將腦袋湊了上去,扒著窗台往裏麵看。
此時房屋裏還亮著多盞植物油燈,從外麵看過去,幾乎亮如白晝。
窗戶上並沒有任何玻璃,隻是被白布覆蓋遮掩著。
蜥蜴人伸出爪子放在窗布前,隻見它手掌上麵盡是倒刺,和貓科動物上的爪子非常相像。
它伸出一個指頭,放出指尖上的倒刺,輕輕在窗布上劃了一下。
屋裏的燈光頓時從裏麵照射出來,長刺狀的圖形映照在蜥蜴人身上。
它朝前靠了又靠,將眼睛湊到縫隙處,瞅著屋裏的景象。
張白石真想跑上去踹它幾腳,讓它偷窺自己的房間。
它此時不斷擺動粗大的尾巴,就像袋鼠的尾巴一樣。
往裏瞅了片刻,蜥蜴人轉過身來,它將尖長的手指放進嘴裏,思慮極深的皺著眉頭。
張白石此時才完全看清楚它那嚇人的臉,密密麻麻的,若是密集恐懼症患者看見了,肯定周身不舒服。
丫的!又在想什麼鬼主意,肯定是在憋著什麼壞水!
少頃,它開始躡手躡腳的離開窗台,朝正門方向走去。
張白石則悄無聲息的跟在它後麵,看它能放出什麼臭屁!
沒走多遠,蜥蜴人忽然停住了腳步,畏畏縮縮的探頭探腦張望著。
肯定是看到門口守衛的士兵了,作為首輔,他的府邸還是有不少人把守和巡邏的。
它瞅了一會,可能感覺沒有可能從大門進去的機會,於是又折返回來。
不得已,張白石也隻得跟著它一起折返。
很快,它又回到窗台處,朝裏麵眺望一陣子後,它將一隻腳翹到窗台上,尾巴則暫時用作第三隻腳,此時正撐地而立。
它這是要做什麼?想跳進去嗎?
張白石屏住呼吸,如果沒有心理準備,在屋子裏猛然見到這麼個嚇人的東西從窗台上跳進來,不嚇半死也會被嚇暈。
丫的!還真想鑽進老子的房間!
一種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感覺,猛然襲來,他強烈的感受到自己的私人空間被嚴重侵犯。
說時遲那時快,張白石輕功擺起,像箭矢一般衝向蜥蜴人。
然而,還沒有來到跟前,蜥蜴人就發現了他。
它慌忙將窗台上的一隻腳縮了回來,緊緊背靠窗台,齜牙咧嘴的衝著張白石低吼,給他以震懾。
丫的!你侵入老子的住宅,還向老子發出威脅,張白石不能忍,也忍不下去。
他掄起拳頭就向蜥蜴人砸去,不過由於它太高了,拳頭的位置隻到達它的胸膛處。
蜥蜴人此刻還在齜牙咧嘴,沉悶的嘶嘶聲不絕於耳。
當奔到跟前,拳頭直撲蜥蜴人的胸膛之際,它輕輕一側身,拳頭瞬間撲了個空。
蜥蜴人快速咬向他的脖子,眼看就要觸及脖頸,強烈的求生欲讓張白石極度緊張,條件反射般的將雙手伸出來,死死掐住它的脖子,並使勁往後推,不讓它的尖嘴觸及自己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