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還不失你國師的身份!”胬兲吐氣道,“不過,奇怪的是,昨天夜裏盛放他屍首的屋子竟然起了大火,將他燒個得麵目全非,隻剩下骨頭了。”
魳遂聽後方才臉上的得意洋洋一掃而空,代之以無比的恐懼,他的身體甚至不受控的抖啊抖,嘴唇哆嗦個不停。
見魳遂如此反常,胬兲不解道:“你這是害怕還是怎麼的?你不是不怕他嗎?”
“我……我……”魳遂一臉的苦瓜相,“昨晚我確實不怕他,可是剛才聽說他的屍首燃燒了,王宮失火了,很可能是他變成厲鬼發怒了……還是有點令人害怕的。”
胬兲搖了搖頭,“寡人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這幾十年可謂殺人無數,也沒見什麼鬼魂找寡人報仇,他一個小小的完顏老頭,就可以找寡人報仇?”
“那您的意思是……昨晚那場大火不是完顏將軍的鬼魂弄的?”
“寡人認為是這樣。”胬兲踱著步子,思慮極深。
“那就是意外了,可能油燈被風刮之後引燃的。”
“不!”胬兲搖頭道,“寡人倒覺得是有人在搞鬼。”
“您懷疑昨晚那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魳遂臉上的驚慌失措開始慢慢淡下去,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那他放火的目的是什麼呢?”
“寡人也在納悶,起火之後,士兵護衛們迅速進行了滅火,沒有燒多少東西,燒得最嚴重的便是完顏老頭的屍首。”
“這樣來看,也許失火還真是意外,而不是人為縱火。”
“你的猜測也有可能,但感覺故意縱火的可能性較大。”
“那您有沒有懷疑的人?”
“張白石一會奉詔過來參加酒宴。”
“王上您懷疑是他?”
“牽扯到完顏老頭的事,我不得不防。”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了半天。
正在這時,張白石走了進來。
他麵色平和,給胬兲行了鞠躬禮,向魳遂拱了拱手。
胬兲滿麵笑意,讓人趕緊端上酒菜。
“張首輔這些天忙著為完顏將軍趕屍之事,太辛苦了。看你很忙,寡人一直沒有為你接風洗塵,今天補上!”
“多謝王上!”張白石鞠躬致謝,不卑不亢。
三人隨後入了座,開懷暢飲起來。
“雖說完顏將軍逝去是一件悲痛之事,但是人死不能複生,我們大家也不能一直都沉浸於傷心欲絕之中,還是要有歡樂的心情。張首輔,你說寡人說的對嗎?”
“王上所言甚是,悲傷已經過去,現在隻要做好為完顏將軍趕屍之事,然後將他風風光光的下葬,也算是對他最好的祭奠。”
“那趕屍之事,張首輔進展如何?”
“多虧王上和國師的大力支持,一切進展都很順利。”
“那就好,如此寡人也就心安了。”胬兲高興道,“來!讓我們滿飲此杯,共同祭奠完顏將軍的逝去!”
說著,三人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