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多疑,張白石也覺得很正常。越是不被社會理解和信任,越是不理解和信任這個社會,因果反複,無限循環,最終走向惡性循環。
“我可沒有那麼無聊!作為首輔,我還是有很多磚需要搬的!”
“很多磚需要搬?什麼是磚?搬它幹嘛?到底啥意思?”
那人連珠炮似的問著,臉上盡是驚訝和疑惑,它們將他臉上的陰翳和惡相衝淡,倒顯得傻得可愛。
“搬磚就是做事的意思,這是我們首輔的口頭禪,雖然我也不知道什麼是磚。”
胖乎乎的陳哈回道,作為一個自詡內心柔軟善良的男人,他非常同情飛劍男的遭遇,並且對此感同身受,因而對於他剛才對自己的攻擊已然不放在心上。
“哦,這個意思啊。我倒是頭一次聽說。”
那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盡管隻是傻笑。
不過還別說,他的傻笑又進一步衝淡了他表麵上的陰翳和惡相,最起碼讓人不會有芒刺在背的感覺。
“以你剛才的意思,你不僅有才能,在德行上也沒問題?”張白石走向那人。
“當然,我敢以性命擔保!”
“你叫什麼名字?”
“司馬剄磕!”
啥玩意?不會又來一個大人物吧?
張白石又是無比驚訝,忖度這冥王星上究竟有多少人和地球上的人物有重合相似之處?
不過,以之前的經驗來看,眼前之人肯定不是荊軻,遂笑問道:“後麵二字是哪兩個字?”
於是司馬剄磕將自己的名字寫給了張白石看。
嗯,雖然字不同,可是身上應該有某種相似性。
“我猜,你不僅擅長飛劍,更喜歡喝酒,簡直是嗜酒如命!”
“你是怎麼知道的?”司馬剄磕顯然很詫異。
“我自有我知道的理由,你就說對不對吧?”
“確實如此,我是一個劍客,我非常喜歡喝酒,每頓都要喝。”
“你還喜歡打抱不平。”
司馬剄磕臉上的訝異更多了,“沒錯,我曾經殺了我們青堡王國的次丞相。”
張白石後背不自覺地發出陣陣涼氣,因為司馬剄磕所殺之人的身份幾乎等同於冥王七地的自己。
“你為什麼要殺他?”
“他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我是替天行道!”
“這麼說,青堡王國眼下還在通緝你?”
“沒有通緝我。”
“為什麼?”
“他們沒有查出來凶手是誰!”司馬剄磕得意的笑了笑。
“你就不怕我們告密?”
“不怕!青堡王國和紫堡王國關係不好,你們不會幫助自己的敵人的。”
如此聰明自信,又有正義感,張白石對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竟然非常欣賞,全然沒有了令人望而生畏的想法。
“你這麼篤信,那你猜一下我會收留你嗎?”
“剛開始無法確定,現在可以確定了!”
“說說看!”
“你肯定會收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