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石歎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
王芝婉也收攏起笑意,關切道:“難道沒有治好嗎?”
“不同的人用了不同的方法,還是沒有任何效果,真急人啊。”
“那現在有人在給它們治病嗎?”
“已經來了好多撥人,大家都沒治好。現在已經沒有人願意嚐試了。”
“那該怎麼辦?難道看著它們病死嗎?它們可是我們冥王七地的厲害武器!”
“不然還能怎麼辦?有心無力啊。”
張白石說著又陷入晦暗的心緒之中。
看著他著急的模樣,王芝婉也心急如焚。
她鼓了鼓勇氣,“要不,我來試試吧?”
“你?”張白石有點難以置信,“你也會看病?”
王芝婉連連擺手,“我不會治病。但是,那些大夫都沒能治好它們的病,也許它們得的是另一種病。”
“什麼意思?”
“比如心病,比如情緒病,等等。”王芝婉比劃著,“諸如此類的這些病,大夫們肯定看不好。”
“那你準備用什麼方法?”
“我聽說,蜥蜴蟲可能因為參加戰鬥受到刺激,才鬱鬱寡歡,然後吃不下東西。那我可以為它們畫像,盡可能的讓它們心情愉悅起來。”
張白石聽後有點失望,他還以為王芝婉有什麼獨門秘方呢,原來隻是畫像。
作畫她肯定是一把好手,隻是治療效果很可能就沒有。蜥蜴蟲隻是些小動物,哪裏需要如此高雅的治療方法。
不過,望著王芝婉想為自己分憂解愁的急切表情,他也不好意思打擊她的積極性,隻能讓她一試,權當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於是,他將王芝婉帶進安置蜥蜴蟲的蟲苑。
此時的蜥蜴蟲們一個個病歪歪的,它們橫七豎八的斜躺在水窪旁邊,一副厭世輕生的模樣。
水窪很淺,可以直接看見窪底的泥土。水麵隻比腳踝深一點,裏麵個頭比較大的魚不時撲棱著露出水麵,以此讓自己能夠浸入水裏。
個頭小的魚也成群結隊的遊來遊去,將水麵攪合得波浪不斷。
蜥蜴蟲無精打采的看著水窪裏的遊魚,竟然沒有一個上前去捉著吃。
而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以前,它們都會爭先恐後的跳入水窪裏,你爭我搶的捉魚吃。通常今天投放的魚,明天就被全部捉得幹幹淨淨,胃口賊好。
眼下,每一個蜥蜴蟲相比之前都瘦了一大圈,有的甚至像紙片蟲子,弱不禁風。
蜥蜴蟲看見張白石和王芝婉走了進來,竟然毫無表示。
它們既沒有站起來,也沒有盯著他們一直看,隻是稍稍將頭抬起,微微斜瞥一眼,隨之又將目光投向他處,簡直視他們為空氣。
而隨著他們的靠近,它們也沒有任何躲閃和防備,好像要破罐子破摔,一副聽天由命的架勢。
作為蜥蜴蟲頭頭,此時的斷尾蜥蜴蟲雖然已經長出了尾巴,但是還是能夠一眼就能辨認出來,因為它的體型比其他蜥蜴蟲的都要大些。
它看到張白石也是一副淡漠冷漠的表情,仿佛不認識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