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芒閃爍,傷者被紮的腿部,皮膚完好如初,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而那傷者,瞬間停止了抽搐,兩隻眼睛則滴溜溜的亂轉。
張白石看了他一眼,開口問道:“感覺怎麼樣?”
“咦,怎麼不……痛了?”
剛才還是撕心裂肺的疼,轉眼間竟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別人或許體會不到這種感覺,可是傷者他是當事人,這種感覺,反差實在太大了,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接下來你可要忍著點啊!”張白石冷冷道。
一聽這話,傷者剛才還一臉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丫的!還來!”傷者不由暗罵了一句。
殺豬般的疼痛,剛過去沒多久,眼下又要來,傷者自然難以接受。
可是眼下這種情況,即使他接受不了,也無法抗拒。
因為要想被治好腿,他必須全得聽張白石的。
於是隻能哭喪著臉道:“你開……始吧,我受得住!”說著,他嘴唇顫抖的非常厲害。
看到這,張白石微微一笑,也就沒再說什麼。
隨之,伸手將傷者腿部的兩個布條麻利的解開。
布條一開,那原本臃腫的腿麵,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漸漸癟了下去。
黑紫色的血液,也緊跟著變淡了。
傷者閉著眼睛,緊緊的咬著嘴裏的紗布,沒敢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畢竟剛才的疼痛,仿佛烙鐵一樣,深深的印在傷者心頭。
雖然腿腫得像發麵,但是他還是能覺察到張白石的觸碰所帶來的感覺。
隻是這感覺,不但不是撕心裂肺的疼,居然還有種涼絲絲的感覺。
“難道……他還沒有開始?”
傷者緊閉著眼睛,咬著嘴裏的紗布,準備迎接暴風雨般的疼痛。
一秒,兩秒……
近一分鍾過去了,還是沒有疼痛的感覺。
“咦?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傷者納悶不已之時,一股酥麻的感覺陡然而起。
這種感覺,就像是傷口快好前,上百隻螞蟻在上麵爬來爬去。
先是癢在腿部表麵,然後整個腿部的肉裏,都開始癢了起來。
“呀,呀!嗬嗬……”
傷者再也受不住了,居然忍不住大笑起來。
與剛才殺豬般的嚎叫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圍觀的眾人,一個個雙目圓睜,幾乎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哈哈……”
傷者越笑越誇張,整個身體都顫抖得非常厲害。
望著他這般模樣,張白石輕輕地搖了搖頭。
“笑吧!你這腿算是保住八成了,應該高興。”
“啥?才八成!”
聽到張白石這麼說,傷者瞬間停住了笑聲。
“你不是說治好了嗎?怎麼才八成呢?”
“喲!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滿意啊!”
“不……不是,我隻是想讓你把我完全治好。”傷者咧巴著嘴,一副哈巴狗的模樣。
“想要十成好,也不是什麼問題。”張白石說著,搓了搓手裏的銀針,仿佛剛才的話,是他無心隨口一說的。
但傷者卻瞬間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