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很窄,也很薄,鋒刃間泛著冷冷的白芒。
望著冷寒的刀片,眾人忍不住將腦袋傾垂,眼睛微眯,他們大多數人都接受不了這種開膛破肚的場麵。
陳老師用手輕輕撫弄著倉鼠肚皮上的灰毛,連頭都沒有抬就說道:“大家都抬起頭,睜大眼睛,誰要是沒做到這兩點,我可要請他到台上來表演。”
一聽這話,剛才還一個個想要逃避的同學,瞬間抬起了腦袋,睜圓了眼睛。
“解剖之前,我們首先要……”
“報告!”
正當陳老師用左手撥弄著倉鼠腹部下的灰毛,右手持著刀片,嘴裏還叮囑著解剖注意的事項時,外麵一道聲響瞬間打斷了他。
眾人的目光隨之像聚光燈般,齊刷刷的朝解剖室門口看去。
“張白石?”
有人很快認出了門口站立的人。
隨後的聲音更加雜亂。
“這個倒黴鬼!”
“嗬嗬……”
“好戲要開始嘍。”
“哎!這家夥真可伶。”
……
看到門口站著的張白石,有人露出了壞笑,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也有人對他深表同情。
其中最關心張白石的要屬室友馬斌了,這家夥雖然說話有時讓人很不爽,但是室友之間的情義,那還是足夠有的。
眼下自己的室友,即將麵臨被請上台練手,這讓馬斌很不願意看到。
聽到旁邊有人冷嘲熱諷起哄時,馬斌對他們一陣翻白眼。
“你們幾個家夥瞎起什麼哄?”
被數落的幾個人則不以為然。
“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這麼激動人心的時刻,誰能按捺得住?”
對於這些人,馬斌還真拿他們沒有辦法,他們不僅長得人高馬大,還都是本地人,屬於地頭蛇,得罪不起啊!
馬斌這邊鬥著氣,台上被打斷的陳老師則直蹙眉頭。
他上課第一天起就立下了規矩,那就是隻準早到不準遲到,倘若真要有人遲到,那是要讓其上來動手,親自完成一次解剖。
一開始,還真有人遲到,於是真讓他們親自操練解剖,那些遲到的家夥,一個個哇哇的直吐,狼狽至極。
自此之後,便沒有人敢再遲到。
然而,今天這道“報告”聲,卻打斷了將近兩年無人遲到的記錄。
陳老師欣然一笑,把目光看向門外。
“你是……張……”
張白石,陳老師對他稍微有些印象,班裏的前幾名。不過由於他給很多班級上課,學生太多,不免有些辨認不出來。
“張白石!”張白石連忙回道。
“對!就是張白石。”陳老師點了點。
“你……”
還沒容陳老師發問,後麵有一個人快速跑了過來。
“報……報告!”
是一個女生的聲音,由於前麵的張白石個子很高,大部分擋住了前來報告的人。
“林薇?”
不過,還是有人從音色上辨識出這是林薇的聲音。畢竟是係裏的係花,沒有一個人不熟悉,特別是那些狼男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