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去學解剖,怎麼可能嗎?
這是陳老師在見識張白石的解剖後,一直難以釋懷的原因。
望著陳老師暗自發呆,“張白石”的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抹微波輕撫的笑紋,不過隻是那麼短短的一秒,隨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轉而突然語氣有些生硬道:“陳老師,麻煩你把瓶子對準了,這血一會還要用呢。”
聞言,陳老師連忙收回心神,在辨識出張白石所說之話的意思後,他眉頭猛然一皺:“什麼?還……用?”
他做解剖已經很多年,可從來沒聽過這解剖後的血還能用。要知道,這可是倉鼠血,不是豬血。豬血可以做成血豆腐,俗稱液體肉,可以讓人食用。
至於倉鼠血,倉鼠都沒人吃,別說它的血了,而且還是一隻倉鼠血,血少不說,也從來沒聽說過有人吃這玩意。
望著張白石,回想著他剛才的話,陳老師越想越發淩亂。
這家夥到底要搞什麼鬼?
自己怎麼越發的看不透他了?看他這表情是認真的,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邊陳老師難以理解,那邊的同學們更是難以接受。
“他以為自己是誰?”
“是專業的手術醫生嗎?顯然不是!”
“是學校裏的領導?那就更不是!”
……
就這麼一個人,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學生,居然指揮起老師來了,而且眼前的老師,還是大名鼎鼎的陳老師。陳老師在學校任教二十多年,不僅在學校譽滿全校,還擁有海川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內髒學專家的身份,雖然在醫院裏隻是掛職,但是單憑這一點,就可以把張白石秒殺幾百次,甚至千次。
然而,眼前的情況,並不像通常想的那樣發展。
他玷汙了係花不說,還在老師麵前耀武揚威。人都是有私心的,大千世界,羨慕嫉妒恨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這些意氣風發,風華正茂的大學生。他們見不得有人比自己出色,比自己厲害,一時間大家對張白石的芥蒂,像洪流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此時的林薇,則完全處於愣神中,這個令她好奇,甚至有些癡迷的男孩子,怎麼就如此吸引自己呢?
這可是自她記事以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非常奇怪的感覺。
望著他就如見到清泉激石,蕩人肺腑,又如暖陽拂麵,耀人心懷。
……
“陳老師,你還好吧?”
見陳老師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己,張白石故作不解的問了一句。
“還……還好!”陳老師也故作平靜的回道,他是見過世麵的人,怎麼可能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鎮住了。
雖然很好奇張白石要用這倉鼠血幹什麼,但是為了維護自己老師的尊嚴和權威,他並沒有張口去問。
不過,絞盡腦汁的想了一番之後,這倉鼠血也沒什麼大用,這更讓他不去問了。
“沒事就好!”張白石嗬嗬一笑,這次的笑,笑得很坦然,也很發自肺腑。從心底裏說,他已經把陳老師給弄糊塗了,夾雜其中還有不少被威懾的味道,為此才有如此之笑。
而被搞得有些神經錯亂的陳老師,根本看不出他的意圖,望著他似是而非的笑,更加的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