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替我看完身上的傷便出去了,現在這個時候,暗夜早已爬上天空,烏雲密布間,如同打翻的墨汁一般,撒了一整個天空。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靜靜的思考著,如果不是我的年少輕狂,如果不是我那該死的虛榮心,現在的我會不會又是另一番境況?
這麼想著,困意也漸漸遍布全身,我的眼皮重的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也便不再支撐著這副半死不活的身子,躺下便沉沉睡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不知不覺已經站了好多人。身體劇烈的疼痛著,我想要去外麵尋找護士,讓她幫我檢查一下身體。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連忙穿上拖鞋,下意識的抬眼望了一眼外麵的天空,已經隱隱約約的泛起一些魚肚白,卻還沒有完全亮起來。
走到門口,我聽見了外麵嘈雜的聲音,應該是哪個病人的家屬來找這個患者。
我打開門來,離開自己的病房往外麵走了走,果然,當我沒有兩步來到門診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他並沒有渾身都是西裝,上衣是一個白色的襯衫,打著一個漂亮的領結,反而給人一種溫和的樣。
那一刻,我幾乎愣在了原地。因為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英俊的男人,就連我們學校的校草張世陽,在現在看來,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的確是事實,我竟然覺得這個男人比張世陽好看的太多了。
我看著那個好看的男人,他也盯著我看,似乎在奇怪我的眼神。
正當我們大眼對小眼的時候,那個好看的男人的手機響了,打破了我們之間尷尬的氛圍,我挺好奇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是什麼樣子的,就一直沒有離開,愣愣的站在他的對麵,聽他講電話。
“喂,要我來醫院做什麼。”男人的聲音冷漠而富有磁性,字裏行間充斥著冰箭,讓人產生一種生人勿近的錯覺,好像一旦靠近他,就會立刻被能凍成冰。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總之我看他的臉色很不好,蒼白。
緊接著他隻是發出了幾個“嗯”“好”之類的擬聲詞,便急匆匆地掛掉電話。
“小逸啊,他們是怎麼說的?你爸怎麼了?”站在那男人身旁的一個中年女人打扮的雍容華貴,麵容上卻帶著刻不容緩的焦急,我心裏猜想,這個女人恐怕就是那男人的母親了。
“老東西隻是摔著了,是他們大驚小怪。”那男人微微的側過頭,對自己身後看起來焦急難耐的中年女人說的。
我用一隻手撫摸著下巴,剛才那個女人好像就是叫他小逸來著,莫不是這好看的男人叫什麼逸?
“你怎麼還跟你爸生這悶氣?再怎麼樣他也是你爸,老顧要是知道你這孩子居然這麼說他,他是又要氣得昏死過去了。”顧夫人用一根手指點著男人的肩膀,滿臉都寫著恨鐵不成鋼這幾個字樣。
聽到這裏我算是有些頓悟,老顧……小逸……那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麼好看的男人也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顧逸。
而且恐怕是跟他爸爸吵架了。
我本來還想繼續聽著,可是不知不覺的,顧逸的眼神就瞥向了我這裏,我當然知道我這是在竊聽他們的私事,這一點絕對是我理虧,於是我當即就慌了手腳,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