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門口打開之時,我果然看到了從門口走進來的就是林言,她今天一改以往的休閑裝扮,換上一身隆重的修身小禮服,一看就是從一場重大的宴會上麵趕來的。
我內心震驚的死死地盯著她看,我之前一直以為她是個正人君子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助我和顧逸的,沒有想到受過高等教育的她,居然也會幹出這樣肮髒下流的事情。
“你很奇怪是不是?”林言還是掛著她那甜美的微笑,但是這樣的笑容在我的眼裏充滿了諷刺,十分的刺眼。
我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我很想質問林言把我綁架來的目的。可是卻因為喉嚨失聲而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我不斷地在床上掙紮,身體卻被那些儀器束縛住了,隻能無助的流下眼淚。
“自己看吧。”林言見我這幅模樣,厭惡的皺起眉頭打開了電視。
我看著電視上麵的畫麵,那上麵的人兒正是我朝思暮想的顧逸,他似乎在舉行新聞發布會,但是他的臉上完全沒有一絲表情。
我消失這麼久,他居然沒有找我,甚至都沒有露出擔心的表情,這讓我的心一下子冷了下來,我拚著性命活下來,想要來找顧逸,可是他卻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報我的。
我用自己的眼神告訴林言,想要她給我更多的解釋,不斷發出類似吼叫的聲音,我覺得我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我想知道我被林言綁來的時間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開始了。”林言對著我說道,這可以她精心策劃的一切,而現在隻差最後一步就可以大功告成了,她現在也放鬆了下來,隻想靜靜的觀賞自己的傑作。
我不想看電視,開始使勁的蠕動著,那儀器也因為我的掙紮而變得有些鬆動,最終一個測量心跳的儀器被我踢翻在地。我在用這樣的方法在向林言抗議,我不想看電視上的內容,因為第六感告訴這一切一定不會是我想看到的。
林言露出不耐煩的神情,扶起了儀器對著狠狠的就是來了一巴掌,她惡狠狠的說道:“你安靜一點。”
她的高貴和優雅本來就是對著外人的偽裝,她當初在異國最開始就是社會最底層的人物,她也漸漸沾染了市井的氣息,隻是對於那些上流社會的名媛她還是會裝出一些高貴的模樣來,畢竟她是林家的千金,就算是再粗鄙不堪也得裝出莊重大方。
現在這病房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她當然暴露了自己原來的本性。
“顧逸要和我結婚了,你待會就會親眼看見他說出這個消息的。”林言露出詭異的微笑,這個計劃能夠進行的那麼順利當然也歸功於我的愚蠢和輕信他人。
此時電視上的新聞發布會也正式開始了,我親眼看著顧逸說出要和林氏聯姻的消息,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說出要娶其他人的消息,我覺得自己全身好似浸入了臘月的冰水當中,心都涼透了。
我想到了林氏和顧氏那千絲萬縷的聯係,或許顧逸答應和林氏聯姻是因為父母的脅迫呢,畢竟林言綁架了我,他們完全可以拿我作為要挾來讓顧逸答應這件婚事。我曾經聽顧逸說過,上流社會的人都是表麵上的偽善,為了利益與金錢完全都可惜犧牲一切的東西。
不,這不是真的……
我搖著頭,不想看那些令人心碎的畫麵。這樣我還可以在心裏欺騙著自己,顧逸是被人強迫的。
可是林言不允許我這麼幹,她粗暴的把我的頭固定住,一定要我看完那些打擊我心靈的畫麵,我隻能接著流下眼淚,什麼也不能做。
我第一次感到這麼的絕望,感到自己的能力是那麼弱小。我和林言不論從心智和手段上麵我都比不上她,和她相比我就是一個還沒有畢業的孩子一樣。
不甘心,不甘心!
我第一次有了想要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的想法,現在的自己實在是太過弱了,從最開始是被張世陽每日的家暴毆打,還不敢反抗隻能把自己的情感放在小說中抒發,到現在最喜歡的人就這樣被人搶走,我卻什麼都不能做。
林言見我一臉不甘心的模樣,低頭在我的耳邊耳語道:“你以為顧逸是被人強迫的嗎?不是的,他早就把你忘得一幹二淨了,你失蹤那麼久,他可是完全沒有想到要來找你的。”
這一點倒是連林言都沒有想到,她本來以為以顧逸對我在乎的程度,他絕對會發了瘋一般的尋找,可是完全沒有,當林言拿出那份偽造的離婚協議書的時候,顧逸沒有瘋狂隻是平靜的接受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