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放你走呢?”
“江……”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已經彎腰將她整個人抗了起來,大步朝著臥室走去丟在了床上。思怡掙紮了兩下,他就壓在了她的身上,一手扣著她的雙手,一手伸過去在床頭櫃的抽屜裏拿出一瓶藥膏,直接用他的雙腿壓在了她的雙腿上,一聲不吭地伸手直接去脫思怡的褲子。
思怡雖然剛才什麼都沒有說,可是下身的疼痛現在還是清晰的,他此刻這麼一伸手就嚇得她麵色蒼白,身體在微微一震之後,整個人幾乎是要從床上彈起來,雙手拚命地去拍著江燕回,聲音不再是強裝出來的倔強,而是驚恐無比,“你要幹什麼?江燕回,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我不要……你別碰我!”
她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可是她也曾經在自己的身邊變得嫵媚嬌軟,隻是現在她看著自己那種驚慌失措的聲音裏麵充滿的都是最真實的恐懼。
江燕回暗暗地低咒了幾句,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過,這似乎是叫做——不知所措。
他知道自己剛才嚇壞她了,她就算看著自己的視線是冷的,那冷的下麵還藏著一層恐懼。他親手把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點關係徹底打破,修長的手指下意識地扣住了藥瓶,心頭是翻天覆地的攪動著,臉上卻依舊是緊繃著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一時間兩人都是僵持著沒有動彈,可是他還是壓著她的身體,一隻手按在了她的小腹上麵,就是沒有繼續動作,隻是這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沉悶的空氣憋得人透不過氣來。
因為剛才情緒過於激動,她的眼裏還有迷蒙的霧氣。
江燕回終於動了動手指,那顆一貫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心像是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碎了。
他到底是在做什麼?
明明知道他們……可是他竟然還是控製不住自己……
他堪堪地退後了一步,前一刻還充滿侵略性的冷冽氣勢仿佛被盡數收斂了起來,他隻是看著她,將手中的那瓶藥放在了床頭櫃上,下了床,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是輕描淡寫的語氣,“現在倒是知道怕了,剛才又何必那樣嘴硬非得惹我生氣?我說過,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他頓了頓,側過身體看了她一眼,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神色還是那樣驚恐無助,他隻覺得心髒一陣絞痛,終於還是指了指床頭櫃上的那瓶藥,“這是藥,你自己擦吧,擦完之後你就給我滾。”他像是下了什麼重大地決心,轉過身來,一把就扣住了她的後頸,那低沉的嗓音像是融入在了這樣緊繃的氣氛之中,無比清晰地傳來,“葉思怡,你要滾就滾得遠一點,我告訴你,最好不要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一定不會再放過你!”
他說完,狠狠地推開了她,不再看她一眼,大步走出了臥室。
思怡一直看著他走出臥室關上了門,腦海裏不斷地回響著他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竟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那顆心仿佛是鈍鈍的更是痛了起來。
她怔怔地看著床頭櫃的那瓶藥,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
她剛才流血了,他看到了,她自己也感覺到了,她現在還在隱隱作痛。她知道很多事情都是相互的,一個巴掌怎麼拍得響?今天自己所承受的一切,正如是他剛才說的,她自找的。
可是藥她還是不會用,他說了,這是肉償,那麼就當成是肉償吧。
隻有痛了才能記住不是麼?
更何況他剛才也說了,讓她滾得遠一點。那麼她就滾的遠一點,再也不要和他見麵,那多好?她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為的不就是讓他徹底推開自己麼?
可是……為什麼心會這麼的難受?難過的透過不氣來,真像是一條缺水的魚啊,仿佛是下一秒就會死。裏彎將伸。
隻是她到底也不是魚,她是葉思怡,她還有爸爸,還有大哥,她還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也還有關心自己的人,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死?
算了,就這樣吧,她累了,累的再也不願意去多想什麼,就這樣吧……
她躺在床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咽下了喉頭所有的苦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聽到外麵公寓大門被人重重摔上的聲音,她知道江燕回肯定是走了,她這才重新從床上站起身來,拉扯好了自己的衣服,就往門口走,那瓶藥還是孤零零的立在床頭櫃上,她最終都沒有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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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怡不敢就這樣直接去醫院,還特地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換了一套衣服,這兩天她一直都沒有帶手機,一回到公寓正好就聽到手機在響,她跑去看了一眼,竟然是林飄雲的電話,於是走到了衣帽間,挑了一套衣服就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