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楓城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事情!
怪不得夏然剛剛那麼反常,怪不得她剛剛……
該死的!
他陡然眯起眼眸,不過是冷笑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一個跪在地上的女人,還有一個倚在牆上的男人,冷冷地問:“配對?那成功了呢?就要繼續求著她捐腎給你的好女兒顧盛秋是麼?顧先生,你明白不明白,捐腎可不是捐血那麼簡單的事情,你現在想著你的好女兒,你有想過別人的感受麼?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人就是等著讓你們來求的,求了就會跟著你們去了?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倒不如去找找別人,世界這麼大,不要隻想著這裏的一個,何必給彼此找不痛快。”
顧明凱卻是臉色灰敗,“我怕是……怕是盛秋她等不了別人的了。”
“夏然,我知道你心裏痛恨我和盛秋,你認為是我們母女害得你和你母親……被明凱趕出顧家,我現在什麼都認了,不管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都可以,包括我身上在顧氏所擁有的股票,不動產,還有幾棟房子,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答應我救救盛秋。”
陳洛梓這一次似乎是真的破釜沉舟了。
夏然猛地就從凳子上站起身來,陸楓城一見她光著腳站著,心下微微一動,還是走到了客廳幫她拿了一雙拖鞋,放在了她的腳邊。
“小心著涼,穿上鞋子。”他說。
在場的三個人都是一愣。
夏然不是沒有意外的,她知道陸楓城現在很寵著自己,可是她一直都以為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就算再寵,也不會在別人麵前如此縱容自己,可是現在他……
她被顧明凱和陳洛梓弄的有些冰冷的心,像是驟然被暖了一大半。
那些陰暗的念想也仿佛悄然消弭了很多。
不管再怨恨這個世界上給予了自己生命的男人有多麼的讓她憤恨,至少現在她有一個這樣的男人全心全意為著自己……
也許,老天爺是最公平的!
而站在一旁的顧明凱和陳洛梓也同樣是變了臉。
顧明凱驚歎在商場上手段陰狠的陸楓城竟然可以為夏然做到這樣的地步。
而陳洛梓,同樣是一個女人,心中有的卻都是嫉妒!
為什麼所有好的,都是她的?
如果也有這麼一個男人……不管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想必都死而無憾了吧?
夏然,夏然,你到底是何德何能,老天爺還真是偏愛你!
而我的女兒,她卻是……二十幾歲,連活命都是奢侈……
為什麼,老天這麼不公平?
“顧先生,別怪我把話說的那麼狠,你們就算是全家人跪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動容。你們的下跪對於我來說不是什麼有力的武器,反而會讓我覺得虛偽!”
夏然穿上了拖鞋,就站在陸楓城的邊上,揚著脖子,一字一頓的話,無比幹脆又狠戾,“還有顧夫人,什麼對不起之類的話就不要說了,我知道你是被逼無奈,你現在心裏是在詛咒我吧?你不服氣吧?嗬,你的東西我還真不稀罕,你們真以為顧氏的股份是我想要的?抱歉,我想我的男人,他可以給我的遠遠比你們能給我的多多了。”
顧明凱一張老臉一片慘白。
陳洛梓跪在地上的膝蓋也跟著顫了兩顫,垂下視線,盯著實木地板自然的紋路,借以掩飾眼中的恨意。
而陸楓城,卻是因為她最後的那句話,眼中一片溫柔。
這個女人,就是他愛的女人。
以前她是以一種怎麼樣的姿態深入自己的心中,他終於明白……
因為知道世界上肮髒的人太多,虛偽的人太多,喜歡帶著麵具的人也太多,偽善,裝聖母……
可是她不是,從自己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不是那種人,她會把愛和恨分的很清楚,對她好的人,她才會放在心裏,對她不好的人,她絕對不會故作仁慈。
他愛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夏然,你……你不能把話說的這麼絕,不管怎麼樣……”顧明凱還想著垂死掙紮。
夏然冷夏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不管怎麼樣都是一家人麼?我可從來不是顧家的人,我說了很多遍了,我姓夏。”
她視線一轉,就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陳洛梓那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當下譏誚地扯了扯嘴角,硬邦邦說:“顧先生,顧夫人,你們就別在這兒演苦情戲了,我告訴你們吧,寧可把腎扔在大街上教狗吃了,也不可能捐給你們的好、女、兒的,聽明白了麼?聽明白了就趕緊給我滾,不要再繼續影響我的食欲。”
顧明凱整個身子都晃了晃。
陳洛梓知道夏然是不可能會把幫自己了,當下猛地從地上站起身來,卻因為太過用力而晃了晃,她一手扶著一旁的凳子,一張蒼白的臉都是恨意——
“夏然,你……你這麼狠毒,你這麼狠毒,你也不想想,你被趕出顧家的那幾年,我們可沒有對你狠下殺手,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可以這麼享受嗎?你現在也不過就是仗著這個男人疼愛你,你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夏然……是個人做事情都要留一條後路,你這麼狠心,你有想過老天爺都在看著嗎?”
她又對著陸楓城煽風點火,“陸先生,你看看,這個女人……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她這麼狠心,連自己的妹妹都可以不救,還說寧可喂狗吃也不願意捐,這樣的女人,你到底看中了她什麼?你還對她這麼好,就不怕有一天她反咬你一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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