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個人才坐下來沒多久,門外就叮叮當當進來幾個人,之所以用“叮叮當當”來形容,是因為他們穿的衣服上都有很多鐵環,貌似很潮很高端,但讓看到的人不禁想對這些初夏到來卻還穿皮夾克的騷包問一句難道就不熱嗎?
韓楓抬頭向門口看了一眼,稍稍愣了一下,就又低下了頭,仿佛不曾見過這些家夥。不過楊文廣還是在韓楓閃爍的眼神裏看到一絲鄙夷,不由對他們之間的關係產生一絲好奇,不過既然韓楓沒講,他也不想去問。如果以前的朋友看到現在的韓楓或許會覺得詫異:韓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淡漠了。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一種逃避。
當年的韓楓,是何等的年少輕狂。鄙夷?他不用鄙視別人,因為值得被鄙視的都輸在他的拳頭下了。
一切,隻是因為那個女生吧,那個一直坐在他前麵,成為他偶爾安靜坐在教室裏聽課唯一緣由的女孩。想起她,韓楓嘴角不自覺露出一絲微澀的笑意,六分溫柔,三分青澀。
“啪!”一聲拍擊桌麵的響聲打斷了韓楓的回憶,光暗麵投下的陰影讓他看不太清立在他們桌子麵前的是誰。
“韓少,怎麼著,看見哥兒幾個也不打聲招呼。”為首的一個青年囂張的道。其實這個世界上從不缺少囂張的人,也不缺少你認識的囂張的人,通常我們叫這種囂張叫“裝b”。
韓楓從光影下的輪廓辨認出了對方,他對那位自稱“哥兒幾個”的青年道:“張偃,世界真啊,不過今我不想惹事情。”那散漫的語氣配上散漫的神情總讓人覺察不到他的認真,不過在此時,即使是喜歡嘻哈的周飛也從他的表情裏感受到一絲嚴肅。這一刻,在他的臉上有一種猶如看待雜碎的不屑一顧。
“喲,我好怕啊好怕啊~”被稱為張偃的青年一臉裝腔作勢地戲謔道,引來跟著他的兩個弟的哄堂大笑。
韓楓沒有理他,但放在在桌麵上的手緩緩收緊,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
“怎麼?生氣了?這就受不了了!”張偃猛地一拍桌子,哼了一身,“上次在你們學校沒收拾你,識相的先叫聲哥,然後隨便拿個幾百塊錢請哥幾個吃頓飯,我還可以考慮先放過你。”
韓楓瞥了他一眼,這張偃真是什麼話都敢講,似乎不記得曾經舔著臉求自己放過他了吧。
看到韓楓眼底的一絲不屑,張偃指著韓楓,像受了刺激一樣跳了起來:“**別以為這裏還是第一初中,我告訴你,這一片是老子的老大罩的!”看著指著他的手指,韓楓蹙起了眉頭,熟識他的人知道,韓楓生氣了。一開始不生氣是因為不在乎,誰會在乎一隻螞蟻講什麼呢?
瞥了眼身邊的同學,為了不讓事態擴大,他還是壓住火氣對著張偃淡淡道:“我們的事,以後再談,今我什麼都不想講。”不知為什麼,他這一刻居然會考慮到新同學,如果讓以前的一些同學知道,不知道會不會有醋意。
周飛的臉色已經變得更黑了,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看到韓楓似乎被欺負,他心裏開始莫名煩躁起來。張飛的脾氣從來都不見得好,所以人稱“張飛”的周飛已經想要站起來。韓楓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按了按他的肩膀,想要讓他坐下去。可是卻沒按動,周飛撥開他的手,什麼話也沒講,還是立在那裏,卻表明了立場。
韓楓沒想到才認識第一的周飛居然會這麼做,有一絲詫異,卻依舊什麼都沒。
“哈哈,新同學嘛!還很講義氣!草!韓楓,沒想到以前那麼跋扈的你居然也會有讓別人替你出頭的一嗎!”張偃並沒有太在意一邊的黑臉周飛,似乎更得意,有一種類似於沉冤得雪的舒心。想當年,自己站在韓楓身前告饒,就像歌裏唱的:“白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