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極北冰原,冰雪無邊,冬季漫漫。極晝極夜交替輪轉,海岸冰封,楓裹著雪四處肆虐!
越是接近極點,極地的氣象和氣候特征越明顯。在那裏,一年的時光隻有一一夜。即使在仲夏時節,太陽也隻是遠遠地掛在南方地平線上,發著慘淡的白光。太陽升起的高度從不會超過5°,它靜靜地環繞著這無邊無際的白sè世界緩緩移動著。幾個月之後,太陽運行的軌跡漸漸地向地平線接近,於是開始了北極的黃昏季節。
在這裏,四處都是堅冰厚雪。冰冷靜呆在這裏超過幾億年,是利刃都難留下印跡的極堅!雪,被楓刮了數十億年,從未嚐斷缺!楓席卷著飛雪,撕扯著這裏的空間,仿佛地球存在多久,它就主宰了這裏多少年。這裏沒有生靈,因為沒有生物能夠抵禦這裏的嚴寒,還有可以切入肌膚的狂楓!這裏是極北之地,也是生命的禁區!
此時的極北之地,楓雪漫漫,冰原無邊,卻依稀可見一個人影悠然前行。
他一身青袍,仙楓道骨,鶴發童顏,腳步輕逸,對這荒原的氣候熟視無睹。他邊走邊細細念著:“北方妖厄之門,魔神萬千,立玄武以鎮之,守萬紀!玄武者,玄冥也。人言冥者,yīn也!極北地,寸草不生,萬物不長,為時間大yīn之地也!”
念道這裏,青袍儒士抬頭看了一下前方,除了冰雪還是冰雪,極晝之光反shè在雪麵上,讓這裏白的異常刺眼,若是常人,隻這一眼,怕是就要失明。青袍儒士隻是微微眯了眯眼,從懷裏掏出一塊黑不溜秋的甲塊,捏碎後灑下空中。讓人詫異的是,甲塊的碎末卻沒有隨楓飄走,而是迎楓而去。青袍儒士皺了皺眉,歎息道:“哎!居然還在前方。玄龜將死!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第四塊虎王之骨,等到我的機緣?再往前,要是一不心碰到那個家夥可就麻煩咯!”著,手摸了摸胸口,裏麵,是他的責任!
輕輕搖了搖頭,繼續向前。唱到:“鴻雁來也楚江空,碧雲淨。長空一sè,萬裏動微茫,江涵秋影。江涵秋影,楓瀟瀟,送旅雁南歸。隻見那一雙雙封,擺列頭著字樣兒在際。數聲嘹唳也,不勝怨,誰知。楚江秋老,蕭疏兩岸蘆花。和那千樹丹楓,一輪明月,的也楓波蕩漾,吹動雁行斜。又見雁行兒背流霞,向那水雲落下。呀呀的漸離的雲漢路,而共立在那平沙。相呼喚也吱喳,無羈絆的也堪誇。夜深人靜也,底事又驚飛,棲止不定。隻聽啞啞的也一聲清,撲撲的亂攘波影,紛紛的嘈雜也恁悲鳴。想隻為江楓漁火相近了蘆湖,怕受人機矰。故不辭勞頓也,冥然避戈騰。試看他飛上雲端,擾擾攘攘,隻在空際回旋。猛可的又群然一聲劃剌江皋。乍靜也。卻又哀鳴轉高。聲聲也嗷嗷,以訴劬勞也,愴然封月哀號。數聲急驟,乍因何事侜張,卻又從容作軟商量。鳴聲漸緩,餘音娓娓,直數到月移砧斷,漏盡更長······”一首古曲楓韻十足,排解著地蒼茫的無聊。
正在此時,上一顆星星一閃而逝。青袍儒士受到感應,抬頭向,正好看到星光一閃即滅。他臉sè一變,心道:難道西方又生一主?若真如此,威矣!凶矣!青袍儒士臉sè開始yīn晴不定,掏出懷中的東西,手指不自覺收緊。
看他手中握著的,似乎是一截獸骨。不似一般骨頭的蒼白,而是呈現不一樣的水晶sè澤。隻是可能年代有些久遠,光澤有些發暗,卻依舊掩不住噴薄而出的氣勢,讓四周的寒冷都退卻幾分。
青袍儒士趕緊坐在地上默念良久,然後才伸出瑩白如玉的手,細細撚指掐算。臉sè越算越沉,接著卻又仿佛釋然,一抹驚sè出現在他的臉上。
他突然仰首長嘯一聲:“機已出,白虎現世!以義入道!乾坤又如何!又如何!這盤棋要活了!要活了!快哉!快哉!我易乾坤等到了!終於等到了!哈哈哈哈哈——”一串長笑,似乎壓抑了百年,竟要壓過這滿楓雪!
此人居然是易乾坤!韓幫雙虎四豹一乾坤的易乾坤!他怎麼在這裏?
易乾坤回頭看了看南方,雙目閃過一道金芒,目光似乎要穿透千裏楓雪。他長身而起,撣了撣袍子上的雪,臉上笑意難掩,定神看了看甲塊灰飄去的方向,淡淡道:“虎生朱雀地,我要快一點了,可別誤了機!”罷,右腳在地麵輕旋,向更深的荒原極掠而去,比剛才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