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下午的時候,顧梓騫在安爵和他的二人小屋待著,胃疼的厲害,等緩過勁來的時候,就給安爵打了個電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
安爵那頭的聲音很吵,似乎連打電話的人是誰都沒看,就接通了,似乎是在H市的機場,聲音有些煩躁,“我八點回去,你先吃飯吧,別等我了。”
顧梓騫撐起身子來,見著安爵的心情很差,也沒當回事,摳了兩片止疼藥才進了廚房做飯。
每道菜都幾乎做的安爵最喜歡吃的食物,可是那個人去沒有回來吃飯的意思。
做過晚飯以後,顧梓騫隻覺得胃裏悶痛,飽腹感很嚴重,也沒有吃飯的胃口,去衛生間吐過兩次,人都站不太穩了,看著牆上掛著的鍾表幾近八點了,也不敢歇著,就站在陽台上準備找找那個身影。
隻見著一輛熟悉的車在不遠處的馬路上飛馳而來,安爵出乎意料地坐在副駕駛,等到停著車,顧梓騫的額頭都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卻還看著車上,安爵的身影微晃,從副駕駛上下來,駕駛位上卻是走下來一個漂亮的女人,穿著一身淡紫色晚禮服,安爵的身上穿著一身西裝革履,儼然兩人是從晚宴上剛回來。
安爵被女人扶住身影,隨即便給了安爵一個擁抱,還趁機親吻了安爵的臉頰,安爵卻是沒有回避。
顧梓騫卻是苦笑了兩聲,壓抑著胃裏的悶痛,縮回了客廳裏,裝作沒有看到方才的事。
隻聽著門吱呀一聲響,安爵進了屋,身影晃得厲害,顧梓騫也不知道人是怎麼了,朝著人貼上去,準備把安爵扶住。
貼到身邊這次發現了這人正是喝酒了,渾身酒氣,卻是激得他胃裏絞痛不安,冷汗冒的更加厲害,顧梓騫的身影也是開始打顫。
安爵意識本來隻剩下一絲,隱約有點意識,進了家門就要散去,隻見著迎到他身邊的人身影晃得厲害,突然委身按著胃腹蹲了下去。
醉酒的意識猛地清醒,就要把人打橫抱起,送回臥室裏,顧梓騫卻是費力地拒絕著他的擁抱,唇邊溢出幾聲細碎的聲音,草草說出了幾個字,“你,起開,別,動我……”
話音剛落,冷汗更盛,安爵也顧不得如此,就把人打橫抱起來,也不顧顧梓騫在他懷裏下意識地掙紮,隻摸到了那人衣服上都已經是渾身濕潤了,皺了皺眉。
“你胃疼了多久,怎麼不說?”
安爵低聲責備著,伸手按摩著顧梓騫的胃腹。
懷裏的顧梓騫激靈一下,卻還是一嘴的反駁,“不用你管!”
安爵也不知顧梓騫的火從哪來,懷裏的人卻是意識迷離,望著他的肩頭,她這才看見了肩頭的口紅,瞬間了然。
“你吃醋了?”
顧梓騫卻是冷冷不說話,合上了眸子。
安爵卻是伸手緩緩按摩著他的胃腹的穴位,輕笑了兩聲才開始解釋,“今天上司叫我幫忙接從德國回來的女兒,我就去了,跟著就和他女兒去了酒席,結果替女孩擋酒,就喝多了,至於這個唇印……”
顧梓騫見狀,緩緩張開了眼睛,鄙夷的盯著他看,安爵就已經知道懷裏的人火已經消了一半了。
“你也知道外國總喜歡有個吻手禮吻臉禮什麼的,這個可能就是她一不小心蹭在衣服上的……”
安爵徐徐說完,隻聽得顧梓騫輕哼一聲,把頭埋在了枕頭裏。
他也明白顧梓騫的氣也消了,又生怕他呼吸困難,把顧梓騫的腦袋移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按摩著他的胃部穴位。
顧梓騫不時地低聲哼唧著,像隻小奶貓,卻也是遲遲不肯說話。
見著顧梓騫的臉色好了不少,安爵才緩緩鬆手,和顧梓騫躺在了床上,輕聲調戲著,“你是吃醋了?”
“我才沒吃醋。”
“沒吃醋才怪……”
安爵說著,伸手撓了撓顧梓騫的癢癢肉,顧梓騫掙了掙,卻是胃疼過後沒有力氣,倒在了他的懷裏。
當唯一一束陽光照射進房間內,一雙大手已然拉開了窗簾。
一個男人剛剛睡眼朦朧,嘴角帶著一絲淡淡地笑爬起來,然後趁懷裏的人還未清醒就瘋狂地印下一個狠狠的吻。
“唔,別鬧…”身下的人應了一聲,之後轉過身去,淡定從容地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