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後的氣息雖然一閃即逝,但卻驚動了很多人。
“老白、老白!”
那邊的流氓壓根就沒走遠,再了,事情轉變得太快,他也來不及走遠,這時一感應到聖後的氣息,他就立馬跑了回頭。
然後,就見到白河正嘀咕著往銅虎的背上搬靈石,而門口處,那兩個守門的高麗修真者卻篩糠似的在哪裏發抖,仿佛見到什麼極端恐怖的事情。
流氓頓時就愣住了,問:“那草原人呢?”
“在那。”白河頭也不回道。
“在哪?”流氓一驚。
“你看……”白河緩緩指了一圈四周,狀甚唏噓道:“空氣中,地板上,角落裏……到處都是。”
流氓:“……”
“就連你剛剛吸的這口氣,估計也有他的灰。”白河接著道。
“灰……我呸!”
這特麼就很膈應人了,流氓終於反應過來,忍不住一口老血:“灰飛煙滅了你就直啊,還什麼遍地都是,害老子白擔心一場……”
“嘿嘿……”
白河笑了笑,忽然認真道:“先別這個,幫我個忙。”
“怎麼?”
“扶我一把。”
“啥?”流氓一臉懵逼,結果還沒回過神來,就見到白河忽然“噗”的吐出一口血,然後挺直直的倒了下去。
“老白!你怎麼了,老白!”流氓簡直大驚,連忙一把扶住。然後放出神識去查看一番,結果他差點就哭了。
這哪裏是個人啊?
分明就是個破麻袋啊!
老白他表麵上沒穿沒爛,可是裏麵……
經脈、筋骨全都斷的斷、碎的碎,受了這麼重的傷,換個人早死透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支撐到現在的。
“別鬼叫了,哥受了點傷而已,死不了……”白河弱弱的吐出一句,結果沒完又吐了一口血。
“你快別話了……”
“別……別吵!聽我……”
白河顫巍巍的摸出幾瓶藥灌下去,順了口氣,這才指了指那批靈石,吩咐道:“無論如何,這些東西全都得帶回去……一件也不許落下……其他的,你看著辦吧……”
完他就很幹脆的兩眼一閉。
倒不是暈了,隻是省點力氣而已。
畢竟,金丹級的攻擊那麼好受的,雖然靠著織娘的裝備抵消了大部分的威力,但是那的餘震,也不是他一個凡人所承受得住的。
按照現代醫學的法就是,重度腦震蕩,外加大量內出血,就跟被上百時速的汽車撞過了差不多。
要不是他身體被聖後刻意調理過,底子不錯,另外在那察木合轉頭去追流氓的時候還偷偷塞了幾顆丹藥,隻怕還能不能激活陣法請聖後降臨也是兩呢。
滅了察木合之後,白河其實就全靠著意誌在虛張聲勢,故作輕鬆,要不然,你以為外間的高麗修真者為什麼不衝進來把他給活剝了?
這時見到流氓回頭,他是終於支撐不住了。
“我……”
看著懷中的白河,流氓不知該什麼好了。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丫的都快死了,居然還惦記著人家那點貨,也是沒誰了。
不過流氓這人痞是痞了點,可是有一點是最為值得稱道的就是,白河啥他就做啥,雖然嘴上嗶嗶,但身體絕對夠誠實。
當下便將白河放在銅虎的背上,自己卻默默將剩下不多的靈石往懷裏塞。
終於清掃完畢之火,流氓看了一眼門口處那倆高麗修真者,也不理會那麼多,直接就掏出了鯊齒,朝就是一劍。
頓時,隻聽“轟”的一聲,庫房頂上直接被穿了個洞。
白河身體雖然受了重傷,但神識卻是不受影響的,於是便操控著銅虎,從這洞口飛走。
就在這時,高麗守庫房的修真者們終於回過神來了。
剛才白河大發神威,又是陣法又是神雷的,居然把大雪山請來的祭祀都給滅了,他們的確是被嚇得簌簌發抖,不敢動手。可是現在,人家都隻剩一口氣了,身邊又隻有一個護衛,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畢竟痛打落水狗什麼的,是個人都喜歡啊!
嗖嗖嗖……
二十多把飛劍一起飛了起來,交織成一道劍網向白河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