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幕下的昭龍,燈火闌珊,劉興緩緩地一手駕著摩托車,一手抱著醉醺醺、著胡話的袁靜。
“興哥,你看我大麼?”
劉興苦笑一聲,哄道:“阿靜,別鬧,哥開車呢!”
“不嘛,要你!”
丫頭掙紮著身形,劉興忙道:“大大大,什麼都大,行了吧!”
“嘿嘿,班裏王梅她們老我是男人婆,興哥,你我像不像,呃——”
劉興急忙停住摩托,將袁靜架到路邊,西裏哇啦一陣猛吐,下次什麼也不帶你出來喝酒,這事鬧的!
回到袁家,高抗美仿佛對袁靜喝醉司空見慣,嘮叨了幾句,並沒有怪罪劉興,讓他把丫頭扛上樓去,自顧自打水給丫頭洗洗。
劉興將暈乎乎的袁靜放到床上,燈光下的丫頭紅撲撲的臉蛋,似是熟透了的蘋果,jing致的麵龐中,睫毛微抖,嘴裏不知道些什麼,緊繃繃的卡通衫和牛仔褲勒出誘人的身材,一對呼之yu飛的翹ru,規模不太巨大,卻造型優美,堪堪能讓一手握住的樣子,讓劉興有些失神,旋即給了自己一巴掌。
高抗美端著水盆走進來,詫異地問道:“阿興,你怎麼了?”
劉興忙道:“高阿姨,我不該帶阿靜出去喝酒,心裏對不住您。”
“嗨,你個傻子!”高抗美心疼地,“那你也不該打自己哇!丫頭哪次出去聚會都不跟人家喝得醉醺醺回來,大啦,我這當媽的能管得了多少。時候不早了,你去洗洗睡吧!”
劉興答應一聲,丫頭床頭櫃上放著本《七龍珠》,晚上剛躺下也睡不著,隨手拿回去翻翻。
洗個涼水澡,衝去滿身酒氣,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打開漫畫書,眼神突然呆滯,怎麼不對?翻來翻去竟然是岑凱倫的言情,頓時讓劉興哭笑不得,還以為是個清純的十六歲丫頭,沒想到也是人鬼大的主。
袁斌風風火火地衝進屋,迎頭叫道:“哥們,你行啊!”
劉興知道他是為昨晚的事情,笑笑沒什麼。
“道上都傳開了,咱們昭龍來了一條過江猛龍!”袁斌再次開始胡吹亂侃,大談身邊的那幫兄弟怎麼怎麼仰望劉興,恨不能納頭迎拜。
看著一身jing服、滿嘴道上義氣的袁斌,劉興徹底無語。袁斌歎道,“昨晚你挑了唐家,周洋連屁都沒有,ā,要是別人早給他做了。”
這個問題也是劉興納悶的地方,按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人報仇,那可是從早到晚,你抹了他的麵子,就跟殺了他的爹娘一樣。像周洋這樣在昭龍混出名堂的,更不可能咽下這口氣,幾番向自己示好,均被一一回絕,就算是石頭做的,應該暴脾氣了。
袁斌很專業地解惑道:“這裏麵的彎彎你還不知道,現在縣裏縣外的大佬都盯著白石山,那片石頭可不是錢,又不要動腦筋,搞幾輛泥頭車就能發大財哇!”
“這附近石場不是很多麼,他們怎麼都看中白石山這塊?”
袁斌猛拍大腿道:“兄弟,這你就不明白了吧!白石山白石山,山上全是白石頭啊!雖然不是花崗岩,但硬度也比一般石頭強,又漂亮,價錢高的很!一車頂上普通石頭的五車哇!周洋那個狗ri的眼裏早都滴血了,前段時間昭清市的大佬發話,炸山的石子人家要全包,周洋這會磨刀等著吹哨子呢!”
昭清,是昭龍縣所在市。劉興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那讓他們狗咬狗去,管我們什麼事!對了,袁叔怎麼還沒回來?”
“老頭哇,”袁斌得意地嘿嘿笑道,“老頭跟著縣裏幾個大領導跑省城活動去了,還不是白石山鬧的,這裏麵也牽扯到他們水利局的工程,聽隻要這次項目一切順利,老頭就能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