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頭破血流的馬蜂,聶庚辰愣了好半。
“我不是讓你去給我拿降壓藥嗎?
藥呢?
你該不會告訴我,你不僅沒拿來藥,還落了這麼一身傷吧?
你究竟幹什麼去了?”
馬蜂委屈巴巴地擦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他是做夢也沒想到,他首先撕破了臉,結果到了最後,居然還沒打過那個人。
吸了吸鼻子,馬峰委屈巴巴地哭了起來:“師傅,我是打算替你分憂的,可是有個王八蛋卻破壞了我的計劃,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做主?
做什麼主?
我的藥呢,藥沒拿過來,你還指望我替你做主,我不把你扔進鍋裏煮了就算好了。”
聶庚辰一臉的冷漠,這段時間他脾氣不好,結果他這個徒弟,還有事沒事就給他找麻煩。
他的心裏其實已經有點兒失望透頂的感覺,隻不過暫時還保持著表麵上的平和。
但要是一直這麼下去,聶庚辰也撐不了多久,他離翻臉已經不遠了。
馬峰很明顯的有點害怕,但是想了一會之後,他又鼓起了勇氣,往前邁了一步,鄭重其事地看著聶庚辰道。
“師傅,咱們不是一直沒化驗出個結果嗎?
但是現在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有人化驗出結果了,而且我們能從他手裏把成果搶過來,功勞也可以搶過來。”
此話一出,聶庚辰眼中寒光一閃,頭立刻就不暈了,剛剛彪上了好幾百的血壓,現在也降了下去。
“你的可是真的,要是騙我的話你知道後果怎麼樣吧。”
馬峰打了個寒戰:“知道知道。”
由不得他不害怕,別看聶庚辰表麵上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實際上聶庚辰在生活中是個相當暴戾的人。
原本的聶庚辰可不僅僅隻有馬峰這一個徒弟,但是由於聶庚辰平時在生活中對他的那些徒弟們動輒打罵。
甚至有一次讓人不穿衣服站在屋外,整整站了一晚上,長此以往就沒人能扛得住了,跑的跑散的散,事到如今,也就隻剩下了馬峰一個人。
此時麵對聶庚辰那帶著些許危險意味的質詢,馬峰嚇得要嚇死了。
“師傅,我怎麼敢騙你呢,您知道楊勇新嗎?
就是那個把咱們上司得罪了死的那個,本來我都快忘了他了。”
“但誰知道他竟然走了狗屎運,破譯出了那個藥的成分,我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興奮的不行,第一件事就是想著把人捆過來交給你。”
聽到這裏,聶庚辰滿意地點了點頭,別管怎麼,他這個徒弟總算是辦了件人事,也算是開竅了很多。
“你做的不錯,你放心,我是你師傅,有我一口吃的,自然不會少了你的,你盡管大膽的把那個人交給我,等我把配方審出來,少不了你的好處。”
不過在完之後,聶庚辰突然有些疑惑,發現此時的馬峰身後空空蕩蕩,他不禁皺起了眉頭:“你不是你想把人捆過來了嗎?
可是現在人呢?”
馬峰哭喪起了臉,指住了自己的耳朵:“師傅您看,就是因為那個人,我身上才受了那麼多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