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姐姐,用了藥膏,沒那麼疼了。”蘇鶯兒的聲音很是柔和,也帶著恭敬。
“今天,多謝你派人告訴我,不管是不是她偷的,隻要玉佩找回來了就好。”程如月說道,舒了口氣。
“姐姐,這玉佩是有什麼來曆嗎?”蘇鶯兒好奇心大發,便追問道。
“是我娘給我的,她說希望我在宮中能平安,所以特地把它給我當護身符,它是我爹娘的定情信物,你看,這上麵還有我爹娘的字呢。”程如月倒是不避諱,將玉佩遞給蘇鶯兒看。
“真的有呢,程姐姐,我好羨慕你,你的爹娘一定是天底下最相愛也最疼你的人。”蘇鶯兒滿麵豔羨,程如月的心自然也像是抹了蜜糖一般。
蘇鶯兒說的也是實話,程如月的名字本就是暗含一句詩的。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尚書雖然這麼多年官居高位,手中的實權也不小,可他卻隻有程如月的生母一人為伴,別的女子,他甚至都不肯多看一眼。
季餘歡聽著她們的對話,眼眶有些濕潤的離開了,如果自己的母親還在,又怎輪得到蘇鶯兒母女那般囂張,不止一次的叫囂要把她從季府趕出去。
甚至還嘲笑她沒娘,有的時候,她甚至連做夢都是母親的樣子,音容笑貌,一如幼年時的那般溫柔,寵溺著她。
等到季餘歡和林逾靜都回到住處,蘇鶯兒仍然逗留在程如月的房間。
“蘇妹妹,不如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咱們也好有個照應,你看怎麼樣?”程如月一邊拿著桌上的胭脂往自己的臉上輕抹,一邊對著蘇鶯兒說道。
她自小跟著母親,雖然不愁吃穿,可是也沒有用到過程如月那麼好的胭脂水粉,看著她桌上大大小小的胭脂盒,蘇鶯兒很是心動。
“這個自然好,隻是怕姐姐會嫌棄妹妹。”蘇鶯兒說著,卻已然和程如月姐妹相稱。
“妹妹這是哪裏話,我可是把你當成自家姐妹看待的,作為見麵禮,這盒胭脂,就當是姐姐一點心意。”說著,程如月拿起桌上一個較為精致的胭脂盒塞進了蘇鶯兒的手心。
“姐姐,這可使不得……”蘇鶯兒半推半就。
“既然你都叫我姐姐了,怎的姐姐送妹妹禮物就使不得了?”程如月淺笑著,蘇鶯兒這才收下了胭脂。
“謝謝姐姐,以後不管姐姐有什麼吩咐,鶯兒一定萬死不辭。”蘇鶯兒對著程如月福身笑道。
“什麼死不死的,淨說些不吉利的話。”程如月笑裏藏刀,手卻是緊緊的拉住蘇鶯兒的雙手。
不知道的,會真的以為她們之間姐妹情深,而程如月眸中閃過的一抹精光卻充斥著危險。
看著蘇鶯兒,不知道這一招借刀殺人,她到底能不能做好自己手裏的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