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夜是怎麼了？月出於此，望月而觀有感而發了不成？”季餘歡搖頭笑笑，叉開話題。
“隻是現在……”齊知非抬眼觀月，隻是，旁側季餘歡雖側著臉，他卻依舊看的到淚痕劃過，他早就知道啊，在堅強的骨子裏，也有脆弱，他們都是啊…
“餘歡，你與我是相同的，殘缺的月亮啊，是否可以相合呢？”
季餘歡側臉，看向齊知非，明眸中皆是難以置信
“互相取暖，互相依靠，隻是，我敢去承認，我敢去接受，你為什麼總是拒絕那？”他再次執她雙手，“那就請讓我來依靠你好了！”
“哪怕僅此一夜哪怕你說以後你繼續與的清風明月作伴呢，你需要我，我也是。”
“噓，”她破涕而笑，將手指覆與他唇上，
“打住，我知道了”為什麼要這樣的呢？
這樣的他們反而不似皇帝宮妃，像夫妻像愛人，這麼熱烈的滿足感……
他點頭，在季餘歡的手上輕輕寫下幾行字，憑著月光，她可以清晰的看到
她當然知道是假話，她當然知道不可能，不過是對一兩句哄自己而已，隻是就算是這樣，也哄到了心尖上。
兩人再次依靠而無言
“餘歡，你為什麼要進宮呢？”齊知非率先打破沉默問，她輕輕側頭笑了笑
“恩，我想想，為什麼呢？”她看到齊知非眼中充滿期待，故意賣關子，她有什麼原因呢？她父親是功臣是名將，她生來就注定了如此……為家族不過如此……隻是現在不同了，仿佛一切有了新的開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族重任，等等，公子喜歡哪一個？”她巧笑，明知她拿自己開玩笑卻還是有些失落，他就是想啊，想她為了自己想他與她之間應該生來就互相配對，像孩提時期宮女講的，天仙故事，美好傳說那樣……
“但是，那是之前啊”她湊到到他麵前輕輕說“說點好聽，我就告訴你現在我是怎麼想的…”
果不其然，齊知非的耳朵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了，有些可愛。
“你當真要聽？”他不敢示弱，反擊道
“自然”她接道，為什麼不聽，他要如何說都好她都敢聽，哪怕隻限於今夜，隻限於現在。
齊知非直視季餘歡的眼，握緊她的手
“告訴我，就現在。”齊知非道“我想知道，以一個愛人的身份……”
月光散在齊知非臉上，此時那凝望自己的雙眼，仿佛帶著星辰，為自己而明亮，為自己而閃耀
也就是那時，她認為沒有什麼好煩鬧的了，什麼宮妃是非，什麼父親功高震主，什麼與詩詞歌賦，誰不想呢？
“好，我告訴你”她莞爾一笑，此時此刻，她隻是想把，所有的甜言蜜語皆說給他聽，隻是該如何呢？她想回應他回應這份靦腆而熾熱的感情，她想不論明日，隻許今朝……足矣。
“齊公子啊，因為愛情，因為，我心悅你。”
清風徐來，撩起她的碎發，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