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明睿好笑地看看展母,“你找我之前都不去確認一下嗎?你憑什麼認為我有能力可以擺平黑道?你憑什麼認為我可以讓黑虎放人?還是你認為……”他低頭湊近了周紅梅的耳邊,冷然道:“認為你兒子的命不值錢?”
周紅梅的手猛地抓起小包,衝著展明睿的頭砸了過去,“你知道?”眼底已經有了些懷疑,該不會跟他有關吧?
展明睿敏銳的退後,躲開那個菱角分明的包,“我當然知道,我記得兩個月前,在紐約就和你說過,叫你約束你弟弟。你聽了嗎?”
周紅梅想起來了,那一次在紐約,明睿提過這個事,她一回國就處理過了,思遠當時也說和那個妖精斷了。怎麼又……
難道思遠敷衍自己,他根本就一直和那個小妖精聯係著?
“明睿,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你不能見死不救的!”周紅梅現在像極了一個和藹和善的母親,可是展明睿不買賬。
“一家人?”他冷笑了兩聲,“我沒有忘記,是誰害的我爸腦溢血,是誰把展望拖進危機,是誰越權把展望給抵押了出去!”
“展望也有周家的一份,你不要張口閉口展家的!”周紅梅被抓到了逆鱗,她的認知裏,展望要不是自己娘家多年前出資扶持協助,早垮了。
展明睿的臉徹底冷了下來,他盯著母親笑著,那笑陰鬱充滿了戾氣,讓周紅梅心中一寒,她卻強撐著叫囂,“難道我說的錯了嗎?當年展望快要破產,不是周家出資的嗎?”
“你忘了你已經嫁到展家了嗎?”展明睿也不急著走了,他慢慢坐回了後座,冷然道,“當年周家是出了資金,一共是本金十萬,打的是欠條,利息是一分五,在展望步上正軌賺錢的時候,外公大人忽然要用這十萬入股,當時,爸爸拒絕了。”
“不是這樣的。我們周家當時出資,就言明了是入股,不是借錢。”周紅梅對於兒子所說的那個高利一分五是一點都不信的,那麼高的利息,傻子才會借吧?
“爸爸手裏有欠條,展望好轉了以後,爸爸帶著欠條去還錢,是外公不要,執意要入股的。可是入股是需要相關法律文書的,不是他說入就入的。”展明睿呲笑了一聲。
周紅梅蹙起了眉頭,她一直耿耿於懷的就是展鴻傳見利忘義,在公司賺錢之後,一腳踹開她娘家,可聽明睿說的,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說起來,周家還要感謝你這個女兒。”展明睿譏諷的望著她,“在你不斷的吵鬧之下,爸爸把自己的股份轉了一部分給你,你倒好,立馬就轉給了周思遠,現在,他周思遠一文不出,倒成為了我展望的第二大股東!”
“我不是……”周紅梅有點訥訥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對於一個居心不良的人,對於一個隻會給展望添麻煩的人,對於一個害了我爸爸半身不遂的人,你說,我有什麼理由要救他?”
周紅梅咬著唇忍受著兒子的責備,可就算這些都是事實,她能怎麼辦?思遠可是周家唯一的獨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