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騙我去你家,說你有福利巷奶奶的資料給我看,我不知道他是乘機去偷酒的,我要是知道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被他利用的!”寧西努力的解釋著,洗白自己。
胡約理悲傷的望著酒瓶,像是在悼念他的酒。
“你不去找他算賬?”寧西幾乎是挑唆的語調。
“你喝了沒?”
“呃,喝了。”寧西就是想騙,也沒辦法,因為瞞不住那滿口生香,還打了個嗝。
“你是不是對不起我?”
“呃,有點。”
胡約理打開了茶幾上的盒子,把一塊新手表遞過去,用眼神示意她戴上。
他真的是狐狸,知道美酒已經無可挽回了,總要為自己爭取點什麼才能回本。
寧西認命地套上手腕,卻不掩她的嘲笑,“你家少爺就這麼怕我失聯?他是不是想把我裝在口袋裏呀?”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他應該是想把你吃到肚子裏。你昨天失聯,他差點就瘋了。”胡約理嚴肅起來,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侮辱少爺的真心。
“哼!”寧西背過臉去,明顯不想聽。
“你有沒有想過,就是這遲來的機會,也是少爺用命換來的,他打著強心針,穿著鐵馬甲,帶著半口氣來到你的麵前,你明明沒事,為什麼不告訴他,而要讓他著急?”
寧西的耳朵嗡嗡的響,她懷疑自己耳鳴了,所以,她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少爺快要死了,手術剛結束,他還沒有醒。”胡約理一字一句地說。
“是嗎?嗬嗬!那太遺憾了。”寧西失神地轉身,慢慢地要上樓,可是這腿就像是有千金重,抬也抬不起來,她聽見了自己沙啞的聲音,“其實,這酒一點也不好喝!”
酒?胡約理一愣,明顯跳脫的寧西讓他心驚。他衝過去拉過寧西,麵對著自己,卻木然了。
眼前的寧西像是一尊沒有靈魂的娃娃,她眼神渙散,渾身無力,口中卻說著蹩腳的借口,“你的酒裏一定下藥了,喝的我頭暈!”
“少爺吩咐,他不醒就不允許你去看他,所以,我不能帶你去。”
“我不看他,也不會去找他,我現在就要出門。”寧西慢慢冷靜下來,甚至恢複了清明的神誌,“帶上我的相機,我想出門。”
“這……”
“我留在這裏才是最大的錯誤,我想,錢老爺子應該來了,霍東宸如果死了,我會立刻陪葬。霍東宸如果活了,我就是人質,換錢思佳一命的人質。”
胡約理不能辯駁,因為事實就是這樣,錢泰明已經在昨晚十一點抵達濱江,他的到來不外乎是解決錢氏危機,順便讓霍東宸饒了錢思佳。
但是霍東宸手術之前,已經讓林戰扣押了錢思佳,讓高亭遠全權處理這場危機,而他把全部的護衛撥給了寧西,要護她周全,隻怕就是為了防著錢老爺子的。
“錢思佳在哪?”寧西問。
“被林戰關在一個秘密的地方,我剛才就是去看她的。”胡約理倒沒隱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