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竹將劍鋒用力往前送,卻感到手臂上根本已使不出一絲力氣來,然後全身的肌肉、骨骼都開始酥軟,這種情況豈非在無雙身上亦同樣遇到過?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殺神兩根手指一用力,霍青竹手中的劍立刻粉碎,然後一指朝她胸口的檀中穴上輕輕一點,霍青竹的人立刻軟軟的倒了下去,在突然之間完全癱軟。
但她的意識還是完全清醒的,她倒在地上,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絕望、不信,她不相信自己在這個人麵前竟然連一招半式都使不出,尚未近身便已被……
殺神俯視著已經倒在他腳下的這個絕美的少女,忽然開始了淫笑,道:“我這個人除了殺人之外,還有一個愛好便是女人,越漂亮的女人我越忍不住會……更何況是霍掌門的千金自己送上門來。”
霍青竹忽然覺得殺神的目光像一把刷子般在自己身上移動,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似乎是完全**的暴露在殺神的麵前,她咬著嘴唇,冷冷道:“假若你敢動我一根頭發,泰山派上下,還有任大哥,絕不會放過你的!”
殺神大聲獰笑,半晌,道:“泰山派?任無雙?他們連自己的性命都難以保全,憑什麼來和我鬥?”
霍青竹已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心中猶在不停的祈禱:“任大哥、大師兄,你們在哪裏啊?你們快來救我啊!”
但這裏卻是絕情崖,除了他們,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殺神的某個部位已在發生變化,他忽然撕裂衣衫,**著壓在霍青竹身上……
山崖上隻剩下哀號、哭泣和呻吟聲,響徹山穀,久久回蕩不絕。
無雙、楚心堂還有泰山派的眾師兄弟正在大殿中焦急的等待著、商量著對策,等待霍青竹平安回來,商量著對付殺神的對策。
泰山派三位護法和白遠的屍骨未寒,又添了數條人命,無雙和眾人望著地上那四具泰山派弟子的屍首,既悲憤,又在歎息。
他們都還年輕,本來還有大好的前程,卻無辜的死在殺神的劍下,一切就此結束。
他們咽喉上的劍傷,和三位大護法以及白遠喉結的致命傷的長度都是完全吻合的,證明了真正的凶手便是那個身著黑衣蒙麵的殺神,而非楚心堂,至此,他的嫌疑已完全洗脫了,但是否已太遲。
一個泰山派弟子望著白遠的屍首道:“真是想不到凶手果然是另有其人,大師兄是無辜的,隻可惜二師兄他……”
楚心堂握劍的手已血脈暴起,他忽然覺得很悔恨,恨自己救不了自己身邊的師兄弟,一個也救不了。
無雙亦在歎息,心情格外複雜。
楚心堂望著無雙道:“任城主,其實你早就查到真正的凶手了嗎,你故意將矛頭指向我,隻是為了讓其放鬆警惕,誘敵現身,然後抓住他嗎?”
無雙道:“是的,隻不過……”
隻不過他卻沒有想到這樣會使霍青竹陷入危險之中,自己根本便不是殺神的對手,而且霍青竹如今更下落不明。
楚心堂愁容不展的道:“我現在真的很擔心師妹,我已找便了泰山派的每個地方,都不見她和殺神的蹤影,難道……”
無雙的臉色亦正在變化,顯然也已不得不去想去最壞的結果,數個時辰過去了,霍青竹還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
但就在此時,忽然走進來一個人,眾人朝他望去,終於長出了口氣,她正是霍青竹,她回來了。
楚心堂立刻快步迎了過去,道:“師妹,你沒事吧?”
霍青竹的精神似有些恍惚,目光始終望著地上,半晌才回過神來道:“啊,大師兄,你回來了嗎?”
楚心堂道:“你究竟是怎麼了?你追著那個黑衣人了嗎?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霍青竹怔了怔,立刻搖頭道:“沒有,他跑得太快,我追了很久,還是讓他跑掉了。”
無雙注視著霍青竹略顯淩亂的發髻,和裙子上的似血跡般的點點汙漬,眼中閃過一絲奇特的神情。
這種細的變化,本是隻有同樣身為女子才會如此觀察入微,但無雙為何會有這樣敏銳的嗅覺?
霍青竹望著地上的屍體,這些人不是別人,都是和她朝夕相對,親如兄弟的人,就在前幾,他們之間還充滿歡笑,特別是白遠,但現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