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下午,眾人回程經過外院,狄毅請諸位稍等,專程上了一次外院外庫,高麗被眾女拉了在看換來的各種物件,未能同行。姬子隨同一起來到外庫庫房,狄毅發現不是上次那位庫頭,這次是位道姑在此查看存物。見到狄毅與姬子進來,道姑放下手中的事情迎上來行禮道:“兩位學院弟子好,在下外庫庫頭李柳雲,請問有何事需要幫忙?”狄毅與姬子回禮道:“見過雲姑。”狄毅道:“隻因在城隍廟鎮換了柄飛劍與佛珠,打算存入庫內。”雲姑道:“請隨我來做個登記即可。”狄毅姬子隨雲姑到了登記處,將飛劍與佛珠遞與雲姑。雲姑拿過來飛劍仔細一看道:“好劍,此劍應是佛門出品,上有‘魔殤’二字應是其名。其雖然隻是一把初級飛劍卻做工精細,用材上層,應已經經過數百年的真氣溫養才會有如此光澤。”狄毅道:“雲姑再看看這佛珠。”雲姑拿過佛珠仔細看了道:“此珠應該是金丹修為才能驅動,雲姑尚不能看透。”姬子道:“沒想到雲姑還如此懂煉器。”雲姑笑道:“家師雖然不是煉器大家,卻愛好煉器一道,故傳授了許多煉器經驗。我還為學院報投過一稿,前幾收到編輯部來信,投稿已經被采納,近期會安排我上器物峰進修一日,我正期待這次器物峰之行呢。”狄毅敬佩地道:“雲姑真是我輩學習的楷模,希望在器物峰也遇見你。”雲姑歎了一口氣道:“可惜我今年剛好超了進入學院學習的年齡,要是去年就成立學院,我就能有機會成為你們的學友了。”狄毅惋惜道:“真是太可惜了。不過雲姑如此年輕就能在外庫擔任庫頭,定是非常出色之人。我師公長,修真之人勤奮修煉是基礎,但機緣有時候卻至關重要,看雲姑麵相乃是後福之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雲姑不由看了看狄毅笑道:“道友真是會開人心懷,不知師出何門?”狄毅道:“在下進入蜀山前乃青城峨眉門下弟子狄毅。”雲姑不由一呆:“原來是狄毅道友,早聞大名,雲姑真是幸運居然認識了傳中的才。”狄毅麵薄,經不住別人誇讚,臉一紅道:“雲姑謬讚,狄毅隻是運氣好而已。”雲姑道:“雲姑有個不情之請,但願狄毅道友不要覺得唐突。”狄毅道:“雲姑但無妨。”雲姑道:“我能否留下狄毅道友的神印,以後若遇到修行上的困難還想請教狄毅道友。”狄毅道:“雲姑千萬別請教,狄毅後學末進,怎敢輕言指導。不過相互交流倒是非常好的主意。”著,狄毅拿出了自己的玉簡與雲姑交換了神印。狄毅對雲姑很有好感,他能看出雲姑是非常有賦的一位修真者,年紀輕輕不但有能力擔任外庫庫頭,還能向學院報投稿並被采納,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隨後雲姑便給狄毅辦理了存庫手續,狄毅姬子二人便告辭出門。
兩人出了外庫門,半不話的姬子突然笑道:“我,這事你最好別告訴高麗。”
狄毅一錯愕問道:“為何?”
姬子笑意不減道:“你難道沒看出雲姑對你非常有好感嗎?”
狄毅道:“有好感又怎麼啦?我也對她有好感,這很正常呀。”
姬子笑著搖頭道:“情根已種,後患無窮呀!”罷徑直超前往落霞峰下飄然而去,留下狄毅在原地一呆。
回到內院,高麗便將這次交易遇到的佛門弟子將修煉經驗拿來交換物品的事情呈報給了老夫子洞虛子。洞虛子便又報給了秘書處。青明聽聞後對連竹藝道:“此事有蹊蹺,為何這僧人獨要還魂丹?難道是需要救急?竹藝覺得該如何處理較好?”
連竹藝想了想道:“也許需要救急,但不是無視道門善意的理由,佛門這幾個月對我道門發出的道法研究倡議是冷處理,回饋回來的信息少得可憐。我建議先不必追查到底是誰,先將此事在學院報以新聞的形式刊登一下,看看佛音寺的反應,如果他們無動於衷,就應該考慮學院報是否再向佛音寺發行的必要,畢竟佛門與道門本是平等相待,咱們也不必剃頭挑子一頭熱。”
青明點點頭道:“唉,我們這是自尋煩惱。就按你的做吧。”
第二的學院報刊登了一則真言社社論:《是剃頭挑子還是誤解?》文章從學院向佛音寺發出互通修行經驗倡議以來佛音寺方麵的反應冷淡,到前一學院弟子前往城隍廟鎮遊玩時發現有僧人以一本修行經驗編輯的書冊交換丹藥的事情,公開向佛音寺發出了責問:如果你們覺得我道門倡議不妥,大可明言拒絕。如果覺得可行更應積極響應倡議。像這樣一邊享受別人的研究成果,一邊敝帚自珍,難道真是崇尚心胸廣闊的佛門弟子所為?
一石激起千層浪,此社論一出在佛、道兩道頓時引起來一場大的輿論風波。佛音寺首先出來通過學院報發表聲明,明佛音寺本意是非常讚同道門提倡,但佛門並未像道門一般完全整合門派,很多門派依舊是各自為陣,一直沒得到意見統一,故而拖了幾個月未向道門回信。至於用修行經驗換取丹藥一事一定徹查。
真言社駐佛音寺記者站做了一次民意調查,在蜀山的僧人們對此事看法的比例是這樣:一、應該積極響應與道門的修行經驗互通,這樣才能促進共同進步。支持此觀點的人占百分之四十六;二、各個門派有自己的秘密,沒必要拿出來與人交流,建議停止交流。占百分之三十七點五;三、道門的經驗願拿出來我們就看,不願拿出來也無所謂,反正我不會拿出來。占百分之五點五;四、怎樣都無所謂。占百分之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