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十幾個人就你一個回來了!還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你真應該去剖腹以報皇!”
野蠻的叫囂聲從軍營中傳出,這些人可沒幾個認為這是那人的錯,畢竟他們都知道那幾個人可能就是滅掉己方五百軍隊的存在。這幾人直接滅掉了他們足足五分之一的軍士,雖然這支隊伍的陰陽師逃出來了,但卻無法掩蓋這幾人的強橫。
“算了吧,”一隻枯瘦的手臂將他按下,這名軍隊長隻是個他們對外的話筒,真正有話語權的依舊是這幾個枯瘦的家夥,陰陽師在倭國的地位極為尊崇,而這次僅僅兩千五百的軍隊就有足足四名陰陽師,足以見得他們的信心之強。
“我帶人去看看好了,那幾人應該就是偷襲我的幾個,上次有些準備不足,這次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強!”陰測測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有餘悸,不過他們卻也因為此人的話語而暗中呼喚,陰陽師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太高了。
坐在帷幕後的另外三名同樣枯瘦的身影沒有任何話語,甚至在他們爭鬥的時候都沒有任何呼吸一般。
而在並不算很遠的牧魚台附近,木恩將手臂再次砸進某塊石頭上,在這種情況下被騙已經激起了他心中的傲骨,他是一名驕傲而優秀的軍人,在戰爭中他才應該發揮出最強有力的優勢,單從昨日在牧魚台上的表現以及今日竟被人騙過,這都不是一個優秀的職業軍人應該犯的錯誤,過失有一有二,但絕不能容許再有發生,他在像軍中向長官請命那般,他要以優秀的戰績來洗刷他的屈辱。
“你在牧魚台的表現很強,島上那些兵士除了被燒焦外大都是被你的弓箭所殺,所以他們應該已經猜測到我們可能就在這附近,你明白麼?”
“這個當然。”
“兩千五百人進軍,看倭人的情形他們絕不是為的搶掠一番,隻是兩千五百軍士可能連連雲港都拿不下你應該不會否認吧。”
“是!”
“那你明白被發現後是什麼結果嗎。”
“不惜一切代價將阻擊他們的修士斬殺!”
“那你還準備一個人做第一輪狙擊?”
“是!請允許我這麼做!”木恩半跪在地上,目光灼灼的看著還略微有些咳嗽的龍少,他們的傷勢都沒有完全恢複,不過相對而言借助外力的木恩算是影響最的一個,他去確實沒人阻攔,但隻有木恩一人的話卻讓他們無法放心。
“你現在不是軍人,我們是兄弟,不要這麼話。”龍少想扶起木恩,可他現在的狀態又怎能搬得動木恩。
“這已經是戰爭了,我曾經是軍人,現在參加戰爭也同樣是軍人!軍人有軍人的準則和尊嚴,他們這是在挑戰和踐踏我身為軍人的尊嚴!唯有他們的鮮血才能洗刷這一切!”
“可是……”
“請允許木恩前去,如果您不同意我們當然不會過分堅持,但還是請求您!”泰龍也同樣半跪在地上,他們再有什麼理由阻止木恩呢,就像龍少的那樣,他們是兄弟,根本就沒有那麼嚴格的上下級之分。
一張弓,一桶箭,木恩就這樣挺著標杆一樣的身軀離開,他是個驕傲的軍人,若不是被排擠絕不會有離開軍營的想法,現在這些不斷挑戰的倭人卻又重新激起了他體內屬於軍人的鮮血。
弓還是那張暗紅色長弓,箭筒卻沒有來到牧魚台時那樣充裕的箭,雖然離開時大致上有過收集,可有犬靈的大火他能收集到多少完整的箭矢呢,他現在箭筒中也不過有三十多根箭矢,卻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光澤,箭頭上沾染的鮮血已經被他洗刷幹淨,但留在箭身上的暗紅色卻不是那麼容易除去。
三十多根箭矢在這片不大的灌木林中足以應付很多人了,身為弓射手,他可不像魔法師那樣隻有單一的攻擊手段,被人近身的時候他也同樣有把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