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普通人的婦人又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她還想再次揪住自己男人的耳朵,卻發現上到半路的手指卻怎麼也提不上去,這些鐵血軍人的眼中都噙滿了淚水,她的男人是個頂立地的漢子,同樣也是個好將軍,身為女子,誰不希望自己能嫁個有出息的男子,但這一真正來臨的時候,她卻不相信自己,那隻抬起的手臂終究還是抬起來了,卻是掐在自己的臉上。
“都先給我起來!有誰先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尉遲流雲和嶽峰辰這兩個子到底是怎麼帶兵的!”
嘻哈的樣子完全變樣了,他的臉龐被無盡的威嚴和強大的氣勢所覆蓋,任誰也不會將這個人跟之前的商賈聯係在一起。
他這樣氣勢終於將圍在他身邊的這些軍士鎮住了,一個個緩緩起身,周圍兵士和民眾都有些詫異,不過他們確不會來此打擾,這個邊陲鎮的酒館老板確實不一般,再看看他身邊站的這些人終究還是沒人去打擾。
“胡狗蛋!你給我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要圍在他身邊的這些人可都是他之前的部下,雖然隻是那些賦並不很好的部下,但他卻沒有忘記任何一個人的姓名,這倒是讓這些人一陣激動。
他們的將軍早已哭成個淚人,毫無疑問他連話都不清了。
他們這些人早已年過半百,卻很多都沒有踏足靈階,修行方麵幾乎可以是此生無望,但在別的地方他們卻有著不同成果,胡狗蛋生就不知道什麼叫怯場,永遠能不動聲色的完成很多事。
“將軍,事情是這樣的……”
“總之,大夥希望將軍起兵反唐,將軍和我們這些兄弟為大唐做了這麼多事,最後大唐隻是這麼報答我們,大家早已對大唐的腐朽徹底失望了,隻是一直在尋找將軍,希望將軍可以帶領大夥反唐。”
胡狗蛋堅定地話語出了圍在這裏所有軍士的心,大唐失德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但卻因為強大的武力和長久以來的威嚴以致絕大部分地方還完好,不過它已經在最內部開始腐朽,如斯般慢待忠臣就已經令人心寒了。
尉遲軍從未做過任何功高壓主的事,何況在無戰亂的年代,在無邊境戰爭的時期功勞再高也不過是暗中的功勞,一般不足以引起帝國的注意,可尉遲軍依舊被土崩瓦解,尉遲軍當年強大的軍士數不勝數,但現在卻隻剩下這麼點老弱病殘,剩下的要不就是辭官而去,要麼就是為了他們這些老弱病殘努力升遷,希望為他們爭取點活路,可就是如此尉遲軍也已經逐漸走出曆史舞台,他們也就隻剩下這四千多班底了。
“尉遲將軍和嶽將軍已經被迫害了……”
“去吧,大唐現在真的已經失去民心,想做的話就不要猶豫了……”無法地帶的人從不會對大唐有多少尊敬之心。
“可是……”
就在所有人還在等待尉遲洪生最後的答案時,際陡然昏暗,太陽的光芒被徹底掩蓋,而當他們抬頭去看的時候太陽已經被某個更大的球體遮蓋住,隻露出一絲比月牙還細的縫隙,那個巨大的球體被太陽的光芒照的通亮。
“月亮嗎?白日月球?”將軍的夫人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她身邊的男人臉上卻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這絕對是月亮,隻是這是白啊!
就在他們還在感歎白日月球的時候,明亮的圓月上卻出現了一個漆黑的身影,其狀如狗,身體纖細,卻又生猛甚敖。
“狗食月?!”尉遲洪生的嘴中終於吐出了四個字,他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難以撫平的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