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水水競相美,自古癡情淚飄零。
平平淡淡才是真,莫言擁有片刻歡。
青春大好需揚帆,兒女情長會有時。
浪漫真情最難得,自有路人中肯談。
偲露婀娜而去,山峰鬱悶而歸。建樹焦急等候,平菊癡心期盼。
“你去了哪裏?叫平菊好等!”
一見山峰恍惚而入校門,建樹忍不住責怪起來。他以為建樹心猿意馬,甚為氣憤。
“到外邊轉了轉!”
“這麼簡單!”
建樹不相信。因為,他親眼看見山峰跟著偲露出了校門。他略微提了提嗓音,有點不高興。當然,鐵哥們一般都這樣。
山峰並不慪氣,相反還詭譎地:
“你知道?”
“我知道什麼。自己明白就行!”
建樹往綠色走廊指了指,異常誠懇地勸著山峰。
“快過去看看,等了一個多時了。”
“喔,謝謝!”
山峰知道建樹在平菊,趕忙向綠色走廊走去。心裏七上八下,不知該如何向平菊解釋。至於想與平菊適當保持距離,甚至直言分手的想法早已煙消雲散。
他想到了平菊的好。那樣真切,那樣深情。他感覺很歉意。
看看四圍無人,山峰躡手躡腳地往平菊靠近。平菊正在苦苦等候,竟絲毫未察覺山峰的到來。
她忽然想到了班主任對自己和山峰的話:“好啊!同學之間就要相互關心。隻有這樣,才能把各自的學習提高上去,免得畢業後被人瞧不起!那很多事情就不好辦了。”
平菊感覺似乎老師在批評自己,心裏掠過一絲哀怨。
走廊上的綠色藤條多情地纏繞著柱廊。水泥築成的柱廊無動於衷,已然全是冰冷。
平菊打了個冷戰,愈加思念山峰。她閉著眼,半躺在長椅上,全是無奈與失落。
這時,山峰悄然靠近,猛然用雙手從背後捂住平菊的雙眼。
“是誰?”
平菊抓住山峰的雙手,急促問道。她剛一開口。瞬間就感覺到這雙手很特別,有一種曾經擁有的味道。她也不話了,隻是靜靜地感受和辨析著。
山峰也不言語,就這樣柔柔地站在平菊的身後,任平菊的發香纏繞自己,內心喜悅著。建樹站在山峰的身後,默默地微笑著。他很希望這兩位同學依然如故,持續牽手。
平菊感覺這雙手很有力,應該是個男生。而且這人與自己比較隨意,身體緊貼自己。
“是山峰?”
平菊內心一陣驚喜。她想到,隻有山峰才敢如此“無禮”,哪個男生敢毫不顧忌男女授受不親,而與自己零距離接觸?
“山峰!”
她激動地道,緊緊地抓住山峰的雙手。
“啊,感覺不錯!”
建樹在一旁十分高興,對平菊滿是祝福。山峰鬆開了手,笑嗬嗬地望著驚疑未定的平菊,滿眼是關切。
“果然是你。”
平菊高興地捶了一下山峰的胸口,略顯嬌嗔。
“坐!”
山峰與平菊並排就座,示意建樹也過來閑聊。建樹欣然答應,用手搭著山峰的肩膀,與山峰促膝就座。平菊自然稍隔二人遠一點點。這是校園內,而且是老師必經之地,所以講究些。
平菊還在激動。但建樹在場,所以矜持了許多。
“你什麼時候離開班主任寢室的?我怎麼不知道。”
這是平菊肯定要問的。山峰一直沒有想好。他想直接明真實情況,又怕平菊生氣。想撒個謊,又感覺對不起平菊。
“這……”
山峰看了建樹一眼,頓了一下。建樹會意,立即幫了個腔。
“喔,他下來時,你正好回寢室了。我……”
建樹幫山峰撒謊,預先沒想好,所以也頓了一下。但是,為了山峰和平菊的好,建樹決定撒謊到底。
“我就陪山峰到外邊轉了轉。中暑後,就要散散步,透透風的。”
建樹感覺這個理由很不錯,笑著對山峰點點頭。山峰很感謝建樹為自己解圍,趕緊順著建樹的話編造下去。
“是的。建樹陪我逛了逛,感覺好多啦。”
“謝謝你,建樹。”
平菊完全相信他們講的話,心裏很坦然。其實,她也沒有懷疑什麼,隻是一味擔心山峰的身體而已。
“嗯,好像熊貓眼都消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