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章 臉頰紅暈春心躁 夜半隔門聽情話(1 / 3)

獨自逡巡世俗邊緣,我的心,在顫抖。

姑娘姑娘不要走,請你為我再守候。

走畫好的路,不許左顧右盼。

盡管,覬覦山間迤邐徑多纏繞。

想規定的事,不準七上八下。

盡管,豔羨際自在浮雲多依偎。

獨自逡巡世俗邊緣,我的心,在顫抖。

姑娘姑娘不要走,請你為我再守候……

平菊感覺心裏堵得慌,回寢室又偏遇《二泉映月》。

不禁悵然垂淚,昔日點點滴滴一應湧入心澗,漣漪陣陣。

她與波德不隻是初中同學,學也一個班。

學期間,風裏來雨裏去,波德一直與平菊朝夕攜手往返。直到初中住校,才慢慢接觸少了些。

平菊從第一有男歡女愛的感覺起,就發現波德喜歡自己。

隻是,含苞欲放的她,早已垂情於山峰。

那時起,她便和如同姐妹的鶯子暗地裏爭風吃醋。

盡管,這憨厚的山峰就是對誰都不來氣,

害得平菊多少次徹夜難眠。

也好!不然的話,平菊真正陷入愛河,多半也考不中師範。

當然,波德的情感也雷同,最終也成為了未來的人民教師。

進入師範後,波德幾乎次次與平菊同車往返。

現在想來,平菊覺得應該是波德用心良苦。

關鍵是,平菊與山峰兩次戀愛,波德都是清清楚楚。

但他似乎毫不在乎平菊的經曆,一如既往地追求著平菊。

隻是,山峰、勇尚、波德三人中,波德最內向。

因此,他一直將自己對平菊的思慕隱藏起來。好深,好深。

當然。有個關鍵問題:

“平菊從未對他產生好感。

哪怕就一次來電的朦朧感覺也沒有。”

所以,平菊也經常自省:

“莫非這輩子,就認定了山峰不成?”

真正讓平菊對波德重新認識的是那封情書,簡短樸實。

實話,當時的平菊,心弦已然被波德所撥動。

但平菊最終對山峰愛意太濃,竟癡癡思慕山峰回心轉意。

也就又把這憨厚的波德擱置一邊。

時間一長,波德也就心神疲憊,麻木起來。

《二泉映月》業已消散,平菊自然熱淚漣漣。

她那塵封已久的心扉砰然開啟。心海劃過一道亮光:

“原來真正疼愛自己的人就在身旁。

濃眉大眼蘊精神,烏黑發型顯真情。

厚厚嘴唇多憨厚,寬寬背榜力無窮。

性格內向愛微笑,若要言語很可靠。

最是羞澀尷尬樣,十個姑娘九個愛。”

想到這裏,平菊翻身下床來到教室。

她想看看波德是否已回來,一絲嶄新的羞澀跳躍臉頰。

熱,教室裏的同學還真不少。但是,未見波德。

平菊第一次感覺自己。是何等地掛念波德。這憨厚夥子。

一番電閃雷鳴後,空氣似乎涼爽起來。大家陸續回了寢室。

平菊獨自站在教室門邊,焦急等候波德的出現。

就像以往熱戀時,期盼山峰出現一樣。那樣癡情與激動。

可是,校園已然靜寂下來,隻有校門口的值班電話偶爾響起。

為防止雷陣雨造成不必要的危害,除門衛室外。全校關電。

平菊畢竟是個女生,生的膽催促她起步回寢室。

可剛一轉身,忽見一輛警車停靠在校門側。警燈閃爍。

平菊好奇,也就關注起來。

當瞥見波德從警車上下來時,她既驚喜,又擔憂。

可是,接下來聽了一番對話後,她早已沮喪起來。

很明顯,警車中還有一個姑娘。是誰?她不知道。

所以,當波德緊跟警車出去後,平菊也跟蹤起來。

一路上,她異常忐忑。她也不清楚自己怎麼會突然如此。

也許,這就是猛然間愛上一個人的切切感受吧:

“不計顏麵,不管後果。”

但她又不能讓波德發現自己。

所以,隻能遠遠關注著波德的動向。

當看見波德進入馨蕊寢室後,平菊幾欲當街暈倒:

“這太捉弄人了吧?我的命,就這般苦楚?”

平菊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有警車!會不會是另外的事情?”

平菊擦了擦眼淚,平定了一下心緒,悄然靠近馨蕊寢室房門。

很不幸,她所聽見的,全是一番情話。

尤其是期間馨蕊嬌滴滴的“我要”、“我還要”的肉麻話語,

徹底讓平菊暈頭加轉向。

她簡直無法想象二人在裏邊是何種情景。平菊潸然淚下。

電力已然恢複正常,路燈次第綻放。

平菊踉踉蹌蹌,獨自往學校而去。她的心,在滴血。

伴隨著朦朧路燈,哭訴著這不堪入目的心酸曆程。

她的腦海裏,山峰和波德的影子交替出現。

她使勁抓住自己的頭發,亡命地撕扯。

迷糊間,波德衝了上來。

也就有了先前波德走出馨蕊寢室時,遇見平菊的一幕。

平菊回寢室後,自然又是一番垂淚。

不過,慢慢又恢複了平靜。她是這樣想的:

“我雖然如此憔悴,但波德不知我的真實心情。有何尷尬?”

但波德就難以入睡了。他分明感覺到:

“平菊是為了我才半夜三更獨自上街的。她愛著我?”

為了這個疑問,他紮紮實實折騰到亮。

第二一早,筋疲力盡的波德剛然入睡,卻被勇尚吵了起來:

“喂,懶豬,快起來。上街轉轉!中午一起吃飯!”

“幹什麼啊?”

波德感覺眼睛好痛,惺忪應著勇尚。

“待會兒蘆滌和鶯子要去馨蕊那兒美容。我們順便逛逛!”

“啊?”

波德心裏一怔:

“這可怎麼辦?我與馨蕊的戀情是否公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