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菊的哥哥與山峰微笑點頭後,便進廚房和母親忙乎去了。
平菊遞過一杯素茶,熱氣騰騰。山峰趁機悄聲道:
“我要去波德那兒!”
“可以啊!我去叫他過來就行了。”
“不是的!我要把這個背包帶給他!”
“背包?”
平菊心裏想:
“我還以為買的什麼糖果之類的見麵禮!”
“他的背包怎麼會在你這兒?”
“喔,是……”
山峰剛想如實陳述,卻忽然意識到萬萬不可。
如果照實了,平菊刨根究底,也會問及我和纖芸的事。
所以,笑道:
“喔,是散學典禮後,他臨時叫我拿著,是有事進寢室。
結果,他居然忘記了!”
“喔,是這樣!”
平菊半信半疑,但也不想深究,依然愉悅起來。
她甚至推測:
“山峰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麵找波德,不過幌子而已。
還是那個樣,挺內斂羞澀的。我喜歡這老實巴交的樣子!”
思緒間,聽山峰道:
“那我過去波德那兒了。”
完,轉至廚房給平菊母親、哥哥打了個招呼,便要往外走。
平菊急忙道:
“都在準備飯菜了,不嫌棄的話,就在我家吃午飯吧!”
“哪裏到嫌棄上去了。隻是,這背包要交給波德的!”
“那這樣,我和你同路,待會兒一起回來吃飯!”
平菊母親和哥哥也俱各盛情起來。山峰摸摸腦袋,點了點頭。
二人一出門,山峰就徑直往前走。平菊疑惑,問道:
“咦,怎麼不騎自行車?”
“喔。腳手都麻木了。想走走路!”
山峰心裏想:
“我怎麼可能騎車?你搭車,緊密依偎,又會引起誤會!”
平菊當然沒有想到山峰的心思,便高興陪同走向波德家。
沿途,不斷遇到平菊熟識的人。大家俱各招呼,無比羨慕。
按常規,這自然是男朋友來等平菊過去迎新春唄。
平菊一路羞澀,感覺實在良好。山峰尷尬,步子越來越大。
波德正好在院子裏閑聊,一眼便發現山峰和平菊遠遠而來。
他心裏一怔:
“這山峰是什麼意思?昨不是和纖芸在一塊嗎?”
他疑惑重重。快步迎了上去,發現山峰提著自己的背包。
他摳摳腦袋,似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果然,山峰先就大聲喊了起來:
“唉,你昨散學典禮結束後進寢室,叫我拿一下背包。
怎麼就忘記了呢?”
波德會意,馬上接了上來,笑道:
“哎喲喲,簡直不好意思。當時急著趕車。也就忘了!”
平菊在一旁聽著,早已信以為真。她笑道:
“波德,到我家吃午飯。陪陪山峰!”
“這……”
波德不知道山峰是否又喜歡上平菊了,便猶豫起來。
昨中午。山峰和纖芸親密依偎的鏡頭還在腦際閃爍呢。
山峰知道,這種情況不宜久留,便撒了一個謊:
“哎呀,你看我這記性。今是我幺爸的生日。我要趕回去!”
完,還直跺腳,裝出十分著急的樣子。
平菊見狀。既驚訝,又失望。於是,三人俱各回家。
按照習俗,正月間,山峰隨母親到舅舅家走人戶。
一見表哥富昌,又是觥籌交錯一番。富昌很盡興。
山峰猜想,也許是討了一個如意嬌妻吧!
芳瑜業已挺起了肚子,滿臉幸福又似乎羞澀地頻頻斟酒。
山峰發現,給自己斟酒時,芳瑜的手有點顫抖。
也許,心裏還是有一點舊情難忘吧!當然,這是山峰的推測。
其實,自從嫁給富昌,芳瑜便恩恩愛愛起來。
雖然偶爾想起山峰,但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
所以,山峰到家裏做客,芳瑜完全是從親戚角度看待山峰的。
當然,山峰也隻是瞬間思緒一番。
畢竟,他還是真心祝願表哥和芳瑜白頭偕老,幸福安康!
母親也很大度。芳瑜的母親把她拉到一邊,
就謠傳之事接連歉意,也不計較。山峰的父母曆來好話。
所以,對鶯子一家也不會有太多的看法。
就算知道了山峰不願再和鶯子在一起,也不會趾高氣揚的。
父母向來尊重兒子的個人看法。
話玉葉春節回家,兒時的姑娘夥伴俱各不在家,略顯感傷。
她知道,她們業已到男朋友家過春節去了。
母親理解女兒,便在正月初二與女兒閑聊起來。
那為何要等到初二呢?
農村有習俗。但凡除夕之夜和新年初一,都要講究順順利利。
萬一話語間,女兒垂淚,那就太不好了。
今,家裏有客。一大早,玉葉便起床與家人一起做衛生。
這也是農村習俗之一。
因為正月初一不能動掃帚,所以,這工作量還不。
待做完清潔,玉葉已是香汗淋漓。
一切準備妥當,便陪母親上街買菜,擇菜,洗菜,切菜。
父親也大魚大肉地忙乎起來,隻等堂哥看時間炒菜了。
終於有了空閑。母親和玉葉邊嗑瓜子邊聊敘。
“玉葉,春節後,你的‘格格閣’時裝店哪開門?”
“喔,正月初八!”
“這麼早,還沒有過大年呢!”
“那沒法!做生意就這樣。初八,該上班的就上班了。”
“那我記得學校要將近過大年才開學?”
“學校不同。隻能,學校開學後,生意相對偏好而已。”
“喔,就是,這麼多學生和老師。需求量自然要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