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戰戰兢兢地回道:
“老師,你今晚也有空出來坐坐?”
樺薌起身關了一盞燈,光線瞬間幽暗,羅曼蒂克起來。
她笑道:
“唉,不是過嗎?沒有第三人在場,就直呼其名嗎!”
山峰摁摁手關節,劈裏啪啦一番後,顫巍巍地笑道:
“確實不敢!老師就是老師,豈能沒有輕重?”
“輕重?你知道嗎?這學期來,我一直是夜夜失眠!”
山峰微微抬頭,故作歉意表情地回道:
“老師,都怪學生不好!”
“嗨,怎麼又是老師學生的。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樺薌言畢,臉上似有一絲失落與憂傷。
山峰見狀,急忙笑道:
“喔,知道了!謝謝您長久以來對我的關心與指導。”
樺薌一聽,直端端感覺山峰對自己仿佛有點生分。
於是,鼻子一酸,竟然來了眼淚。
她放下手中的咖啡,用紙巾擦拭一番,輕輕歎口氣,哽咽道:
“從上次在我的寢室裏與你相聚後,我們便一直形同陌路!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換好衣服找尋你,你卻無影無蹤。
幸好在琴樓邊遇見建樹,才跟蹤至此。想見你,真不容易啊!”
山峰不敢言語,如坐針氈。
“山峰,今晚就你我二人,你句實話,你愛我嗎?”
這是一句單刀直入,不容回旋的問話,山峰一怔,微笑道:
“我一直尊敬您,喜歡您!”
樺薌一聽,緊抓山峰雙手。苦澀道:
“你不愛我?”
那眼神,充滿期待。
隱約起伏的豐滿胸口,證明樺薌甚為惆悵。
山峰心裏一個閃電,捫心自問道:
“眼前這個風韻女郎,確實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憑心而言,我是愛她的。隻是,玉葉和纖芸,怎麼辦呢?”
山峰看樺薌滿臉紅暈,知道樺薌出這句話是何等的勇敢。
要知道,一個老師在學生麵前。直言愛情,著實不易。
一瞬間,山峰又把自己的愛情之路跋涉了一遍。
也許,是特定的情調感染了這個單純的山區夥子。
慢慢地,山峰似乎有了一絲感動,竟喃喃道:
“我……我應該是愛著您的!”
當然,這句話多少參雜著暫時敷衍交差的無奈成分。
言畢,山峰驚慌失措地接續道:
“不好意思,我去一趟衛生間!”
完。便掙脫樺薌熱情的雙手,出門去了。
無論山峰出於何種考慮出了這句話,樺薌是完全滿足了。
她欣喜若狂,雙手捂住豐滿激越的胸口。幸福微笑。
她望著朦朧淡黃的梅花形壁燈,心裏是陣陣漣漪:
“哎,這愛情的滋味真真酸甜苦辣。起初,一直是惶恐。
現在。山峰終於言明他愛我,而我卻感覺恍恍惚惚。”
產生如此幸福微妙的感覺,不怪樺薌。
雖然她是老師。但這確實是她的初戀,一場師生間的初戀。
情竇綻放,思慕已久。
樺薌豈能不溫馨甜蜜?
山峰在衛生間佯裝轉了一圈,感覺心跳慢慢趨於正常。
當他推門回到雅間時,樺薌早已起身迎接過來,滿是明媚。
她把門反扣,一把將山峰抱住,靠在牆邊就親吻上來。
那熱切圓實的胸口自然與山峰強健的胸脯零距離融合。
山峰隻感覺腳底一股熱氣直奔頭頂,全身莫名顫抖起來。
他忘記了師生輩分,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緊擁樺薌。
可一激動,竟失去重心,直接往樺薌的嬌軀輕壓過來。
樺薌的高跟鞋一個趔趄,幹脆順勢後退倒在沙發上……
這種被山峰徹底占有的感覺,已經久違了。
樺薌一任自己是一片幹涸的田地,一任山峰縱情滋潤……
也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才慢慢睜開眼睛,肺腑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