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學語隱約眼前,轉瞬已然懵懂青春。
少了言語,多了些許冷酷,莫名其妙。
傻乎乎,我行我素,膚淺閱曆,難以適應愛的撩撥。
經常吉他一首老歌,喃喃陳述無言遊戲。
多了緘默,少了些許狂熱,忍俊不禁。
情癡癡,自以為是,學業升級,難以跟上時代節拍。
第一次敏感與女生的交際,恍恍惚惚,寢食難安。
第一次躲避異性火辣目光,笨嘴拙舌,拘拘束束。
看情侶窗前過,聽同桌風韻事,年輕的心,砰然漣漪。
思昨日女孩,想如今成熟樣,青春的你,可否共鳴。
難忘第一回握手,莊重而詼諧。
難忘第一回促膝,矜持而深情。
手拉手,走了一程又一程,隻言片語。
肩並肩,坐了一宿又一宿,你笑我呆。
濃情山泉般流入心海,刻骨銘心。
甜蜜春風般拂過心海,情思繚繞。
無需山盟海誓,惟有會心眼眸。
無需朝朝暮暮,惟有知心念想。
這是初戀的魅力,神秘莫測,美好迷人。
這是初戀的珍貴,亙古未有,攜手憧憬。
——題記《初戀》
山峰笑道:“你可不要耍賴,好你睡床上,我睡地麵的!”完,就要去鋪報紙。樺薌阻止道:“不行,地麵不衛生!”
“那我就看通宵的!”
“那更不行!”
“那怎麼辦?”
樺薌羞澀一笑,道:“這樣,我把毛巾被折疊起來放在床中央,你我各睡一邊,互不幹擾!”
山峰暗想:“你我都是青春橫溢,豈可做到互不幹擾?可是,樺薌主動這麼。也可見她頭腦清醒,不會在我師範畢業前橫生事端。不然,對大家都無好處。”笑道:“嗯,可以考慮。隻是,我還沒有睡意,你先休息吧?”樺薌果然把素雅毛巾被橫亙於床上,笑道:“哦,這樣才聽話!你也不想想,誰在地麵多狼狽。雖然你的父母不在場,可我心裏著實過意不去。以後呀。萬一你咋舌,我虐待你,我還沒理呢!”
“是是是,你總是對的。謝謝夫人!”
“算了,什麼夫人不夫人的,果然隨意的話,中間隔與不隔也是一樣的!”
“那不一樣!至少,迷迷糊糊之間,摸見毛巾被還有緩衝的餘地!”
“我看你真是大壞蛋一個!”樺薌甜蜜仰臥。睜著眼睛看著山峰的背影。她確實有點勞累。雖然心裏也熱火難耐,但為了長遠謀劃,她不想強行危難眼前這個可愛的鄉村夥子。於是,微笑著。竟朦朧入睡,柔和呼吸聲隱約傳來。山峰回頭一看,樺薌眉帶思戀,臉泛春光。嬌唇輕蠕。似有萬千情話;胸口蕩漾,宛如山峰搖曳。山峰心裏一怔,感覺瞬間毛發橫豎。血液已無定律,胡亂地上串下跳。山峰深呼吸了一萬遍,卡卡自己的虎口,又把茶水喝了個精光,這才慢慢平靜下來。隻是埋著頭,繼續專注看,再也不敢正視春水流淌的樺薌。
不知街上何家的狗狂吠幾聲,悠悠而至,山峰猛地一看手表,已然淩晨一點鍾。這次覺得周身困倦。悄悄起立,伸個懶腰,無聲地連續三個嗬欠。他看看樺薌,業已側身向裏,嫋娜曲線盡入眼簾。山峰微微一笑,俯身拎起毛巾被,將樺薌白皙大腿輕輕蓋住,便心翼翼和衣躺下。
兩個年輕人都累了,竟不知太陽笑盈盈走了進來,在床上靜謐徜徉。樺薌醒來,發現山峰嘴嘟嘟的,似笑非笑,著實可愛。笑了笑,悄然下床,複又將毛巾被搭在山峰胸前,出去洗漱了。回來見山峰還在沉睡,便拿過一張報紙,坐在床沿閑看。不料山峰已然醒來,悄悄把頭伸到報紙下端。樺薌不留意,一翻報紙,竟一下子把山峰包在裏邊。二人一陣大笑,樺薌不由分,抱住山峰就來了個早吻。
山峰洗漱回到寢室:“那我就走了,你好生度暑假,可不要著涼或中暑了。要是開學發現你廋了,我可要拚命的!”樺薌感激道:“放心,我會留意的。關鍵是你,也不要成埋在書裏,還是要注意修正!”二人又在床邊親昵一番,樺薌才雙眸噙淚地把山峰送到樓梯口。回到寢室,一下子感覺心裏空蕩蕩的,樺薌忍不住又是一番垂淚,才對著鏡子笑了笑,關門回家。
母親已然買菜回來,全是大魚大肉。樺薌抱著母親笑道:“媽,今兒又有客人?”母親刮刮女兒的鼻子,笑道:“什麼又不又的?哪來了客人?”
“昨兒山峰不算嗎?”
“當然不算!他是我的女婿,一家人,能是客人嗎?”
“喲,比我還著急呢?”
“當然啦!昨晚和你父親嘮叨一宿,都在為你高興呢!”
“謝謝媽媽!”
“唉,你昨晚在學校幹什麼?都放假了,還有事?”
“哦,也沒啥,就下學期的事情!”
“唉,算了,自個兒安排吧,中午媽來下廚,仔細犒勞一下我的寶貝女兒!”
“唉,昨不是剛剛打了牙祭嗎?”
“昨山峰在。我發現你呀,一直看著他吃飯,還不住地幫他夾菜,哪裏吃了什麼。今兒,媽要讓你慢慢吃好!”
言語間,楓娟母親微笑而入,對樺薌道:“唉,祝賀啊!事業蒸蒸日上,愛情也節節開花!”樺薌趕緊看座,羞澀道:“嬸嬸,你都聽見了?”
“當然了。你聲音這麼大,隔壁的隔壁都聽見了。不過,這是好事,同喜同賀!”
“謝謝嬸嬸。其實,我們應該互相慶祝!”
“是嗎?”
“是啊?楓娟不是和勇尚好上了嗎?”
“哦,這事我知道一點。不過,我心裏沒底!”
“什麼沒底?勇尚不錯啊?”
“正因為他不錯,我才擔心的。你知道。楓娟是個待業青年,而勇尚以後時一名教師,這是有差距的。”
“唉,我還以為什麼理由!嬸嬸啊,現在社會不同了,大家開明著呢!何況,像楓娟這麼漂亮的姑娘,那勇尚打燈籠也找不著呢!”
樺薌母親也笑道:“是啊,想開些,看遠些。最初啊。我也堅決反對女兒與山峰戀愛,知道以後多半是兩地分居。可是,仔細想想,隻要他們年輕人各自願意,就隨他們去吧。我現在啊,隻希望早日抱個白白胖胖的孫子或孫女,我就心滿意足了。”
樺薌接話道:“勇尚和山峰是同學,我看呀,以後我們兩家打交道的時候還多著呢!”
楓娟母親舒顏展眉道:“哦。是的是的。到時候啊,我們這家吃那家,樂嗬!”
山峰趕往車站路過建樹初中同學檳丞和鶴卯合夥開的水果店,便思忖道:“出門兩三。還是買點水果回家。順便把自己與樺薌之事告訴父母和家人,也好讓他們高興高興。”剛一轉身,檳丞和鶴卯早已看見他,疾步迎上來。笑道:“山峰,你好!”山峰笑著被二人拉入店鋪,正欲言明買點水果回家之意。檳丞卻早已開口笑道:“山峰,這一大早,你去哪啊?”鶴卯已經削了一個蘋果遞了過來,山峰接過笑道:“謝謝!”咬了一口,才發現自己口幹舌燥,“我有點事,昨兩來的縣城,正準備……”剛到這裏,檳丞便笑道:“好啊!太巧了!今兒我們好生醉一盤!”山峰笑問道:“你們兩個的盛情我領了,可我今兒必須回家了!”鶴卯笑道:“慌什麼?我們還沒把話完呢。”
“怎麼?今你們有什麼好事,必須要我一起慶賀一番?”
“肯定是好事。對於你來,也是一樣。”
“算了!快吧,這蘋果都要完了,還沒觸及主題呢!”
“哦,你不管!你隻需稍事休息,一定有驚喜!”鶴卯不由分,又要去削蘋果,山峰急忙阻止道:“算了,我還是喝點水吧,解渴又便宜!”
“什麼啊?你和建樹是鐵哥們,我和檳丞真真樂意結交你這個朋友!唉,我們歇了很長時間沒見建樹了,還怪想他的!”
“建樹?哦……是的!”山峰這人挺講兄弟情義,不由喉嚨哽咽一番。鶴卯對檳丞詭譎點點頭,又看看手表,時間正好上午八點,便對山峰微笑道:“山峰,我陪你上街買瓶礦泉水,順便轉轉。”山峰笑道:“算了,我還是想回去了!”鶴卯回道:“這樣吧,待會兒有個人要來。你隻要與他見上一麵,便可走了!”
“他是誰?”
“嗯,暫時保密!”
山峰看看時間尚早,便笑道:“這樣來,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有什麼把戲。不過,最多一個時,超時我便走了!”檳丞也看看時間,笑道:“好的,一言為定!”
鶴卯陪著山峰買了礦泉水,複又慢慢回到店鋪,恰遇理發店老板穎茜和婉兒牽手來買水果。一見山峰,趕緊招呼:“哦,帥哥,你怎麼在這兒?”山峰看看鶴卯和檳丞,回道:“哦,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是建樹的初中同學!”
“哎喲,原來是這層關係!我和婉兒幾乎在這裏定點買水果,一直還沒把這層關係理順呢!”
檳丞趕緊接話道:“哦,是的是的,我們的生意全靠穎茜老板和婉兒妹妹支撐著!”
婉兒一聽,羞澀不語。其實,她早就覺得鶴卯本本分分,人也伸伸展展,心裏暗自喜歡。隻是,她還不知道穎茜也是相中了檳丞,她今過來買水果是假,想看看檳丞是真。隻是看見山峰,心裏難免又是一番惆悵。畢竟,山峰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大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