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萬家燈火吹簫路,五夜星辰賭酒。”
位於東直門外的三層樓的五味堂,是這裏有大廚可是從宮中出來的禦廚。五味酸﹑甘﹑苦﹑辛﹑鹹,可謂各有特sè。這五味堂在京城之中可是遠近聞名,無論官商還是旗人貴胄,都喜歡來此一品。
太陽還未落下山去,五味堂內早已是人滿為患。一如既往的人聲鼎沸,是熱鬧無比。跑堂的樓上樓下累的是滿頭大汗,就連掌櫃的也是親自招呼相熟的客人。
“掌櫃的,給個三樓包間。”客人道。
“對不住了您,今晚店三樓給人包了。二樓還有間雅座,你請?”掌櫃的陪著笑。
比起一樓的熱鬧,三樓到是一片寧靜。歐陽振華等四人早已在這裏等候。誰也不知道皇上要請四人吃飯是什麼意思。隻能早早的趕到這裏,靜候皇上駕臨。可他們不知道,這時的光緒正在街上逛的起勁。
逛街,似乎是女孩子的ìng。柳眉一路領先,光緒尾隨其後,寇連材跟在後麵準備隨時付錢。祁以德臉上表露著可憐的表情走在最後,手上、背上、肩上,提著背著誇著各種大大的各式包裹。直到太陽快要落山,寇連材提醒光緒該去五味堂了,一行四人才轉向。這時柳眉才收起逛街那份玩心,安份做回了一位侍女的模樣,隻是臉上還有些猶意未盡。似乎三人都忘了有祁以德這麼一個人,讓路人看上去更像是一座移動的“包裹山”。
“四位爺,裏麵請。”店二大聲招呼。
寇連材走上前去:“我們定了三樓的位置,前麵帶路吧。”
光緒才上三樓,三樓到是坐了不人。可明眼裏一看就知道這些個人都不是來吃飯的,那眼睛都四下裏望著。都在戒備什麼。更有一個跟本就是昨rì告訴光緒太後來了的那個禦書房的侍衛。
低聲問到:“我,你們這不會是包下了整個三樓吧?”當得到肯定回答後,光緒破口大罵:“那個家夥的主意,不花你們的錢你們不心痛是吧。敗家玩意,少爺我可沒錢了。”
這一罵下來,三人都不敢回話。房間裏的四個人到是聽到後急忙出來,見過禮後急忙將光緒請至內間。一問之下,岑hūn煊回話:“少爺,此是奴才的主意,須怪不行寇公公。”
“雲階呀雲階,讓少爺我你什麼好。你掌管兩所學堂所有的經費,這有多少銀錢你還不明白。能省就省點吧。”對於後世人送綽號“官屠”的岑hūn煊光緒實在是不出什麼重話。
沒想到這句話讓岑hūn煊了一大堆皇上是國家中興之希望,皇上的安全豈能用銀錢之多寡來衡量等等。
岑hūn煊ìng情剛烈,嫉惡如仇,不畏權貴任內彈劾了大批貪官和庸官。在代理四川總督時,他居然準備一次彈劾00多名地方官員。你想想,一個四川便有數百名官員下課,這是個什麼概念?估計很多鎮長,鄉長之類的人物也榜上有名!廣東總督員更倒黴——岑hūn煊上任廣東總督時,1400名官員著了他的道兒,乖乖地回家種田去了。這樣一來,弄得大官員皆談“岑”sè變。《國聞備乘》:“hūn煊每主一省,必大肆糾彈,上下皆股栗失sè,股栗失sè者如皆貪官,岑hūn煊所屠如皆汙吏,則是人民之德,亦屠官者之德亦。”而對於教育,岑hūn煊的看法也更為直接:“教育者,政治之首務也。觀瞻所係,尤當切意振興。人民知識,國家興替係之。yù為國家立不拔之基,必求人民有相當知識。教育者,所以啟牖人民知識也。”這樣的看法在今看來也沒過時。
當然這都是後世對於他的評價。光緒對這樣一個全力為國為民的人還能什麼。聽的光緒是不住的點頭。
“好了好了,本少爺我還能想的如此之多,到是少爺我的不是。”
“這位是?”周勤指著跟在後麵的包裹山道。這時光緒注意到,周勤在這句話的時候隻有他一人是走到光緒側前方的位置上。
這裏包裹山動了動,露出了祁以德苦笑的臉:“是的呀。”這時眾人哄笑的走上前去幫忙將祁以德身上的包裹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