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即將迎娶清國公主為王後之事,李熙心頭總有些不安。雖上國皇帝隻要他不廢世子,那李坧就是鐵定的未來朝鮮國王。可是李熙卻沒有這份信心。
隨著清國公主成為朝鮮的王後,在朝鮮的朝廷上一定會有清國的勢力。先是父親後是妻子,身為朝鮮國王的李熙卻沒有一真正掌握朝鮮。男人再軟弱,也是有權利**的,他不想再被清國王後做為傀儡。再一但王後有了子嗣,誰敢保證這位清國的王後不會為了自己的兒子登上王位而對他僅有的這個兒子下手。不定還會是上國皇帝親自下的旨意。所以李熙決定,為李坧計,為朝鮮計,絕不能上清國公主懷上子嗣。
第二一早,李熙送別了腰酸腳軟卻心滿意足的三位清國將軍,並且笑嘻嘻的還,有空常來。劉盛休的第七師本來也是要移防至平壤,但卻被李熙借口漢城初定,還須清軍協助安防為由留了下來。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沉默了多年的李熙因為沒死成,所以還是爆發了。就在送別清軍的當,李熙大鎖全城。金玉均、魚允中、洪英植、樸泳孝等以他父親大院君為首的開化黨人被鎖拿一空,並果斷的以勾結日本顛覆國家的謀反罪名於當處決,其家人或殺或貶為奴隸送到了茂山礦廠。而他的父親大院君李昰應更是被強行從家中接出軟禁在內宮之中。從此朝鮮曆史上再也沒有出現他的名字,直到他抑鬱而終。
不僅如此。整個朝鮮在日本統治已經混亂不堪,尤其是朝鮮南部。那些被日本人任命的官員紛紛掛官而去,導致失去管理的各地騷亂頻起。李熙一麵從現有的官員中選派人員出任地方。一麵向清國求援請求上國派出部分官員協助,以圖盡快恢複朝鮮局勢。
劉盛休最終還是留在了漢城,隻因為李熙下令沒收所有日本人的財產,並驅逐所有日本人離境。他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向上國證明朝鮮的忠誠。所以光緒隻得下令劉盛休暫駐漢城,因為這時必需要有一支清國的力量做為威懾,李熙才能放開手腳對付日本。對於來自日本的質問,李熙也學著光緒的模樣就是不見。
同時。光緒下旨朝鮮,卻一句沒提關於日本的事。到是在發給李熙和劉盛體的旨意中也再三強調:第七師留駐漢城期間,盡全力幫助朝鮮按大清軍製訓練朝鮮軍隊。出於宗藩關係,大清提供部分槍彈。一但朝鮮局勢趨於穩定,第七師當盡快返回平壤駐防。在另外一份寫給李熙的旨意還特別明:大清雖為朝鮮之宗主國,但宗主國駐兵藩屬國首都實不合儀製。沒人知道的是。看到這份旨意的李熙抱著李坧哭了一宿。
山縣有朋得知朝鮮的變故。長歎了一聲。李熙的舉動,讓日本在朝鮮的多年努力化為灰燼。隻得下令調集國內已經不多的貨船將在朝鮮的軍民盡快接回來。
光緒得知後,也不由長歎。起殺伐果斷,李熙還是比朕強呀。
“皇上宅心仁厚,實為一代英主。隻是我大清為朝鮮付出良多,如此就放棄朝鮮是否不妥呀。”李鴻章有些憂鬱,活幹完了卻轉手送給了別人,太虧了。
哈哈。光緒一笑:“是不是英主還是留給後人評,但實在算不上是宅心仁厚。清日之間必定還要一戰。萬一我海軍戰敗,那朝鮮就成了中日陸戰的主戰場。到時讓朝鮮人去打頭陣,朝鮮人死的越多對我大清越有利。當然,我們知道就好可別出去了。另外朝廷應當出台一些鼓勵向國人到朝鮮工作生活的政策,以填補日本人離開後的空缺。還要讓劉盛休盡快訓練朝鮮軍隊,咱們大清人的命可比朝鮮人金貴著呢。”
“欲取先以,皇上可是掌握了真諦。之前有一批在俄國人那裏繳獲的槍械,因為不和我軍製式隻能放在倉庫裏,老臣這就知會朝鮮派人來取。白送他們槍械,總不能還讓咱們往裏搭運費吧。皇上放心,老臣定能辦的妥當。”
“你老李辦事,朕自然放心。聶士成的第六師到哪了。”
“已過山海關,今晚可進駐豐台大營。”
“此次對日俄之戰,聶士成一仗沒打上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那就告訴他,朕要他去甘陝把董福祥給朕抓來。一路上收攏殘兵、安定地方。明確的跟他明,他能為朝廷訓練出多少合格的士兵,朕就封他多大的官。”
“皇上,這……不妥吧。聶士成跟老臣許久,他的能力老臣還是清楚的。要是聶士成練出十個師的話……”
“那朕就封他當西北軍區司令。”光緒出言打斷了李鴻章的話,也讓李鴻章大驚失色。
皇帝不許諾,但這次光緒許了。董福祥這家夥很精,一聽皇上帶兵入關,第一件事就是跑回甘陝。而事實證明他是明智的,光緒一回京不僅炮擊京城,還在當就將太後一黨血洗一空。卻讓提前逃回去的董福祥心驚膽戰,隻能暗暗集聚力量應付光緒未來的報複。
現在的大清,東北、直隸、兩江自然是光緒班底心腹執掌。大清糧倉湖廣地區是張之洞的心腹,而張之洞出任直隸總督,也得皇上重用。所以,隻要在張之洞有生之年湖廣也起不了亂子。兩廣最多的就是商賈,而光緒一連串的新政都是為開放行商,所以這些商賈是感恩戴德,加上兩廣總兵劉永福執掌兵權,兩廣也是安定。另不用雲貴川之地,總督趙爾巽、總兵趙爾豐兄弟兩更是以光緒馬首是瞻。閩浙一帶光緒雖然還來不及插手,但地處兩江兩廣包圍。而海對麵的的台灣卻又是當朝宰相的女婿,就是想亂也不敢亂。唯有這甘陝卻對朝廷的旨意陽奉陰違,所以光緒從內心上還是感謝董福祥的。也正因為他跑回了甘陝,所以給光緒進兵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