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麼痛苦的哀求都不能阻止心如鋼鐵的士兵來執行死刑。;田莊台上遼河水邊,當年皇上過不能把子彈浪費在窩囊費身上,所以將軍們從衙門裏拿來行刑的大刀。周榮曜一家整齊的跪了一排,黑壓壓的一片,就這麼一個一個排著砍頭。周圍百姓就這麼直直的看著行刑的士兵舉高了屠刀而後重重的揮了下去。
將士們心中更多的對周榮曜家人的憎恨,他們認為殺了他們不過是為自己戰死的戰友報仇雪恨,可光緒卻沒辦法這麼看。八歲的女孩還不明白為什麼這些軍人會衝到他們家把他們全部押到這裏,她不明白為什麼她也要被人押著雙手跪著,她更不明白為什麼那些拿著大刀的叔叔會砍掉母親和哥哥的頭,她隻有哭著一遍又一遍的叫著父親,希望父親能跟她個明白。可他的父親隻有哭泣,直到她的頭離開身體後,才停止她無休止的哭泣。
周榮曜眼中裏全是血淚,努力睜大了眼睛看著女兒被軍士一刀就砍下了頭顱。原本頹廢的身軀似乎一瞬間充滿了力量,掙開了押解他的軍士撲在女兒還未合眼的頭顱上呀呀哭泣。
光緒阻止要拉開周榮曜的士兵,神色如常的看著一個個人頭被砍落在地,每一股從脖子裏衝出的鮮血都如同打在光緒的心頭,嘴裏盡是濃濃的血腥,無論喝多少茶水也衝不幹淨。
終於,隻剩下周榮曜一人。看著滿地都是家人的鮮血。周榮曜終於安靜下來。光緒問道:“你可還有什麼話要嗎?”
“罪臣請皇上準許將罪臣一家安葬在一起。罪臣生前牽連家人,死後在陰曹地府為家人贖罪吧。”罷,周榮曜匍匐在血泊裏。
光緒點了點頭:“孝道大於。朕準了。”
周榮曜努力的張開嘴,大叫了一聲:“悔不當初,蒼啊!!!!”聲音才發出,連餘音都未斷絕,他那顆頭顱就飛上了半空,脖腔中噴湧而出的鮮血如同一匹鮮紅的綢緞掩蓋在他女兒年輕的頭顱上。這一刻,血流成河……
看著滿地的屍首。光緒心中黯然。周榮曜他年僅19歲的兒子長的五大三粗,也被周榮曜送入軍中,成績也是中上。多好的一個兵苗子就這麼砍了。未來國家對外戰場上也少了一個戰力。再不即就是送去工地上也是一個好勞力呀。
其實我不想的,光緒對自己這樣,但卻不得不這樣做。是殺一儆百也好,殺雞儆猴也罷。很多時候都隻是一種手段。如果這次血腥的屠殺能正真震懾這些無法無的貪官汙吏。那麼對於這個國家來,這個巡府也算是立下了些許功勞。
五後,武昌火車站內。一節臨時改為皇帝列車行宮的普通硬臥鋪車廂內,一個蒙著臉的大漢獲得光緒召見。
“啟稟皇上,這五日內已有不少貪汙軍的官員將所貪汙已經退還烈士家屬,但仍然有不少官員當作不知。這是微臣整理的名單,請皇上裁決。”蒙著臉的大漢扯下蒙布,赫然就是從未任命但實際掌管對內情報事務的國安局實權局長――冷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金錢的魅力無人能抵,但這些人卻忘了君子愛財當取之有道。”光緒接過名冊隨手翻了翻。上麵竟然還有特意注明是剛從大學堂畢業學子的名字。光緒搖了搖頭,便將名冊交給一旁的岑春煊:“對於已經退還的官員讓他們自己提出辭呈,其它的按湖北巡府例。如今大清外患不斷,正是軍士用命之時,萬不可為幾個官員而寒了數十萬將士的心。希望經此一事,下官員們也該明白朕的意思了。”
“湖廣總督已然革職,湖北巡府已經伏法,岑卿留下暫代此兩職務,全力查辦貪汙軍功一事。另電報總理府,讓總理李鴻章另選官員任職。貪腐官員要處理,但地方也不能長期沒有主官。岑卿注意與總理府的協調。冷峻此次立功,待朕回京後另行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