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公私分明(1 / 3)

人是有惰性的,這是人的本能,是人一種自我保護的機製,目的是將自身的能量消耗降到最低。人人都會有惰性,主要表現在工作和生活上的懶惰與消沉,不求上進的消極傾向。並且形成懶惰的形式也是多種多樣的,包括極端的懶散狀態,以及輕微的猶豫不決。

極端的懶散狀態不會出現在光緒身上,無論是正在回國途中的日本艦隊還是國內暗流的躁動,巨大的外部壓力迫使光緒保持神經的高度緊張。輕微的猶豫不決也不會出現在光緒身上,一國主宰的帝王身份讓光緒一言一行都成為這個國家的風向指標,所以任何時候做為皇帝都來不行半點猶豫,因為帝王的猶豫會經過各級行政單位的放大,最後變的麵目全非。光緒從來沒有猶豫不決的時候,即便結果可能是錯的,那也先堅定的做下去。等發現錯了就及時糾正,還博得一個能納忠言之明君的好形象。所以在臣≈ap;無≈ap;錯≈ap;quled子們眼中,當今皇上乃是一代聖主,有眼光、有決心、有魄力、講仁義、辦實事……總之光緒在大臣們眼裏一個完美皇帝的形象。但是,這是在大臣們眼中的皇帝。但在楊棗兒眼裏,賴在床上不起的皇帝可不是明君。

“朕昨夜有些‘操――’勞過度。就半鍾頭。”光緒故意把操字拉長音,而且話時眼睛都沒睜開,隻是像蛆一樣向被子下鑽進去。

楊棗兒紅著臉沒有話,隻是將泡在冷水中的毛巾擰幹後鋪在光緒的臉上。四月中的北京水還是很涼的。

“哇――”光緒一把毛巾拎在手上,整個人就坐了起來。這會兒。真的再睡不著了。

太陽升起來了,紅豔的陽光傾灑在大地上。在瀛台主樓的一聲慘叫之後不久。帝後二人攜手出現在太監宮女們麵前。原來每早上都要繞瀛台一圈的晨跑,今隻跑了半圈光緒就累的不行了。看來昨晚是真的是操勞有些過度了。洗漱過後,一碗豆漿下肚,渾身的精氣就來了。楊棗兒幫光緒穿好朝服,若有所指的笑著恭送皇帝上朝。晚上回來再收拾你,光緒惡狠狠的道。

朝會上禮畢之後,孫家鼐對正在揉腰眼子的皇帝是一臉不高興,奏曰帝王不可貪歡,以保重龍體為要。

原本坐的四平八穩的光緒才聽這話就跳了起來:“朕昨夜乃操勞國事,是國事――”光緒很暴怒。臉都漲的通紅,因為這樣的話自從皇後入宮後就有人在他耳邊,誰聽多了都煩呀。不過此時皇帝的暴怒更像一種惱羞成怒,最少皇上已經開始解釋原因而不再是簡單粗暴的一句閉嘴。

很多大臣嘴上稱是,但實際上心裏卻不這麼認為。大家都是年青過來的,男人嘛,都懂的。所以對於皇上的解釋大家都還抱著可以理解的心態。但有人相信,最少呈報朱批的奏折還有很多還壓在皇上手裏沒有批下來。做為總理大臣的李鴻章最清楚不過每日呈奏的奏折還有多少集壓在皇上手裏,最少近幾日來批複的奏折比呈送的奏折要多。就能很好的證明皇上近日確實操勞於國事。所以他示意大家安靜,於是他出班上前。他本意是想奏請皇上國事雖然重要,但龍體更是重要。沒想他才出口“國事”二字,就被光緒一連串的急促的話給打斷了。

“國事。當然是國事。你們不是帝無子嗣乃國之大患嗎?朕昨夜色就在忙於子嗣之事,這不是國事是什麼?”

光緒才完,台下眾臣便是低聲笑了起來。皇上的國事其實還不就那麼回事嘛。大笑是不敢的,清王朝沒做別的好事。但讓帝王的權威達到了幾千年來的頂峰,光緒算是撿了個便宜。你們笑就笑吧。可台下人一多,再低的笑聲集中在一個有擴音效果的大殿內這聲音就蠻大了。

“笑什麼笑,朕無論身理還是心裏都是一個很正常的男子,這有什麼可笑的。”話是這麼,可光緒的臉上更紅了,於是光緒又惱了拉長著臉問:“翁師傅,皇上的朝服和儀製擬定好了嗎?”。

皇上都拍桌子了,那皇上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壓了的笑聲卻壓不住笑意,翁同龢笑嘻嘻的出班奏道:“皇後朝服今晨已經送至瀛台請皇後娘娘試服,皇上下朝後就能看到。至於皇後儀製微臣已呈上奏折,皇上操勞國事還未曾批閱。”

一向以清流自稱,潔身自好注重儀表的翁同龢言語間都開起皇上的玩笑了,有人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下笑出聲來,又急忙一手捂著嘴,一手捂著肚子不停的發出怪聲。

“喜歡笑是吧,那就笑吧。”這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都是男人嘛。光緒黑著臉這般安慰自己,因為台下已是笑聲一片。

笑歸笑,但事情也是要做的。今光緒早早的結束了國事,與李鴻章二人站在瀛台橋上看著夕陽閑聊。今晚上是光緒擺謝媒宴的日子。了要請李菊藕吃謝媒宴的,當然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