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芳信心百倍,她早就在事先,就已經安排妥當。
既然沒辦法證明,陳風的玉牌吊墜是真的,那也同樣沒辦法證明,她這邊是假的!
索性朱芳打了個眼色,朱昊立刻會意,跑去請人進來。
朱芳坐在輪椅上,雙手抱胸的譏笑道:“祖訓上說過的,但凡看到玉牌吊墜,就得無條件服從,陳風你敢擅自冒充,就等著被收拾吧!”
“姑媽,您就別那麼固執了。”朱自強苦口婆心的勸道,這件事情何止是一塊玉牌吊墜那麼簡單,陳風如果是冒充的假貨,嚴老又豈會這般恭敬,還尊稱一聲陳師?肯定是之前認識的!
“你給我閉嘴,現在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朱芳怒目橫眉的罵道。
朱自強撇了撇嘴,沒再吭聲。
朱自立站在旁邊,對此同樣沒有插手。
嚴老暗暗歎息搖頭,這簡直是在關公麵前耍大刀,班門弄斧!
不到兩分鍾。
朱昊帶著一名青年,緩緩從外麵走進來。
青年的脖子上,赫然掛著一塊,跟陳風一模一樣的玉牌吊墜,外表神色更是憤憤不平的樣子。
“各位,這是沈浪,沈先生!”朱昊裝模作樣的介紹起來,對此心知肚明,這就是特意請來演戲的,反正沒人能證明真假。
“沈先生,才是真正的玉牌吊墜主人。”朱芳盛氣淩人的說道。
陳風挪開目光,率先看向了對方掛在脖子上的玉牌吊墜,這做工手藝確實相當高超,外表看起來毫無區別,恐怕市麵上的鑒寶專家,都分辨不出來。
等等!
沈浪?
緊接著,陳風把視線落在了對方的臉上,赫然還真就是之前,在東陵的那個沈浪!
前洛華負責人,沈浪!
“沒錯,聽說有人冒充我,所以我一知道消息後,絕對無法容忍,我就是....”沈浪裝腔作勢的,結果還沒把話說完,突然發現站在廳上的熟悉麵孔,頓時喉嚨像是被噎住一樣,硬是講不下去,臉色一陣震驚。
“沈先生,你怎麼不說話了?這個陳風他在冒充你呢。”朱芳擠眉弄眼的開口。
“陳陳陳...陳風?”沈浪全身發僵,整個人結結巴巴的,心裏卷起了驚濤駭浪。
他自從在東陵被撤去洛華負責人的職務後,被東陵宋家的董事長宋海,狠狠的收拾了一頓,但是宋海念他在洛華有功勞,便放過了他這條命,讓他從此以後,帶著一家老小離開東陵。
在這之後,沈浪就跑到燕京這邊來投靠親戚!
正好他的親戚,跟朱昊是同學關係,所以就特意來演一場戲,順便巴結巴結。
在沒來之前,他就已經聽朱昊講起過,有一個叫陳風的人,是從東陵過來的,是這次要對付的人,但是具體來曆不大清楚,反正他也不用特意做什麼,隻需拿著假的玉牌吊墜,到這裏走個過場,往這裏一站,隨便說幾句話就行,剩下的會全部交給朱芳來解決。
沈浪起初根本沒在意,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畢竟叫陳風的人多了去了,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同一個人!
“沈浪,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想不到跑到燕京這邊來,做坑蒙拐騙的事情來了。”陳風嗤之以鼻的說道。
“陳風,這不關我的事,是他們讓我這麼做的,我隻是來走個過場,做做樣子而已,有些東西我甚至都不大清楚。”沈浪不由的做賊心虛,立刻不打自招,嚇得差點魂兒都丟了,他實在意料不到,陳風竟然跟朱家有關係。
“你們居然認識?”朱芳無法置信,氣急敗壞的瞪了瞪朱昊,暗罵朱昊是怎麼找的人,搞半天找了個認識的,這下不但全盤泡湯,還出了個大醜。
朱昊麵如土色,心虛得不敢講話。
“我現在就走,我不摻和進來,實在對不住。”沈浪顫顫巍巍,趕緊把假的玉佩吊墜,從脖子上取下來,放在桌麵上,然後跟見了鬼似的,一溜煙跑得沒了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