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鶴蚌相爭誰得利(1 / 2)

() 司徒義又變回了竹笠遮住了大半個臉的藍衣大漢的造型,李肅化成了一個坡腳乞丐,兩人提著銀子一前一後的從後門離開了司徒府,來到了興安當。興安當門口的大街上,來了很多捕快,捕快封鎖了整條大街,也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司徒義遠遠一望,大驚,興安當已變成了殘垣斷,。捕快從廢墟中清理出幾具燒焦的屍體。

司徒義拉了一個中年男子詢問情況,那男子神情恍惚道:“昨晚來了一群黑衣蒙麵人,點燃了興安當,掌櫃和夥計都沒有跑出來……唉!太慘了!太慘了!”

司徒義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ìng,禦賜這兩個字,是和欺君掛鉤的。如果丁家人加以利用,那後果………,李肅急匆匆的找老爺商量去了。

司徒義心中知道和粘杆處的聯係已迫在眉睫,這幾他詳細的研究了戴權的工作筆記和那本書,對粘杆處的跟蹤、接頭、暗殺等工作流程有一定的了解。他丟了竹笠,進了一家綢緞莊買了一套現成的藍sè長褂,妝扮商人模樣。

司徒義穿過幾條街,拐過幾條長長的窄巷,確定身後無人,來到一扇院門,敲起了門,三長兩短。無人響應,他失望的搖了搖頭,把筆記和地圖從門縫中塞了進去,轉身離去。

行出百餘米,一中年男子擦身而過,把一張紙條塞在他的手心裏。拐進一條窄巷不見了。

司徒義愕然,打開紙條一看,“丁狗咬人,三賢亭見。”

司徒義穿過九曲長廊,來到琵琶湖中心島的三賢亭。相傳,宋朝時的蘇軾、黃庭堅、佛印曾在此吟詩,論佛,故而得此名。

湖中風大,朵朵浪花追逐嬉戲,頗是可愛、頑皮。亭中的一名中年男子,四處掃了掃四周不屑道:“司徒少我就不和你玩虛的,我是粘杆處的鄧軒,戴權雖以身殉職,但情報能夠送出來,足見你還有一定的實力。”

司徒義狠盯了心中暗讚,自己的底早被人抄了,四爺調教出來的人,無任辦事效力和能力都是一流的。不禁對書上的預言,信了幾分。

鄧軒一臉傲氣,他實不願和這個rǔ臭未幹的毛孩合作,但秘密聯絡點已不安全,完成任務還要仰仗司徒家,“九爺府上,協助丁為處理此事的太監總管李若兒已在路上,此人yīn險狡詐,他若和喪失理智的丁為會合,司徒家隨時會遭滅頂之災,和我們合作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司徒義看著眼前一臉僵屍相的鄧軒,心中有些藐視道:“憑我們司徒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丁家要動我們也要掂量掂量!反觀你們任務失敗,四爺的冷脾氣,你比我清楚。”

一陣清風吹在鄧軒身上,心底的寒意徹骨。他記得,那年冬,雪下的很大,他的同鄉被四爺派往八爺府上做臥底,卻中了八爺使的美人計,成了八爺的反臥底。東窗事發後,當著粘杆拜唐的麵,四爺把他的老鄉,頭朝下活埋在雪堆中。

刺到痛處,鄧軒放低了架勢,“司徒少,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蚱蜢。為你送信的根生,今早被發現棄屍河中。生死關頭,你有什麼招?就使出來吧!”

司徒義心知這種特務機關的流程,事前朋友,事後殺人滅口,除非,你還有利用價值。他咬緊牙關,滿臉殺氣道:“鐵礦其實不用炸,讓他停止生產兵器,不是問題。至於丁為老賊,就看你們粘杆處的手段,在李若兒到達之前,手腳幹淨點,讓他來為丁為收屍吧!”

鄧軒一擼袖子,和司徒義擊了一掌,哈哈一笑“成交!司徒少,少年英雄呀!腦子轉的快,前途不可限量。”

司徒義心知此人口不對心,一心想把自己拖下水,事發後,好做個甩手掌櫃憤憤道:“丁為死後,你們就拍拍屁股走人,李若兒若咬住我們司徒家不放,那我們豈不是引火上身?”

“司徒少,多心了,李若兒這個死太監的毛病很好抓貪錢、好男風。你們司徒府送兩個男寵,花一點錢,我們粘杆處再出手嚇他一嚇,包準他樂得屁顛屁顛的,為我們擺平此事。”

鄧軒的臉擰成了一朵菊花,司徒義感覺沒有剛才那麼惡心。心中明白,以粘杆處的心謹慎,丁為府內,一定有他們的眼線,否則,鄧軒不會成足在胸。他敷衍的笑了笑,轉身離去。

司徒義在巷子裏繞了幾個圈,進了家門,在賬房裏找到了司徒雲拔。把和粘杆處的合作條件,與司徒雲拔交代清楚。

司徒義心翼翼的道:“這一帶的駐防大軍是東華營,由姚盛遊擊統領,姚盛是十三爺的人,也是爹您的老部下,不如您去當當客,讓其在西華村的山上的鐵礦附近,建一個訓練基地,把將士們都拉到基地去訓練,看他丁為還敢不敢私造兵器?”

司徒雲拔點了點頭,姚盛此人忠厚、勇猛,和自己出生入死幾多回,是一個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