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臨近子夜,珠山上的禦窯廠燈火全無,昏暗一片。偶爾兩個巡夜的人提著燈籠晃來晃去,但也是態度散漫、敷衍了事。珠山腳下,幾條黑影鬼鬼祟祟的閃進了潘家窯後院的廢棄廠房,這些黑影正是神鼠特掘隊的骨幹成員。
王京兄弟搬開地道口上掩人耳目的雜物,一行人魚步而入。王京兄弟不愧是掘土高手,地道挖的高而寬,土也做得很好,居然還有隱蔽的通風孔。行出半個時辰,就到了地道的盡頭就是禦窯廠的的地下中心——瓷器碎片的掩埋處。由於有唐英的配合,司徒義並不當心地麵上的情況。
地道挖得並不太深,司徒義蹲在地道中都能聽到巡夜人來回走動的腳步聲。偶爾巡夜人還有不文明行為,仿如雨淅瀝的的便聲。
瓷器碎片散落在土堆中,土堆的範圍很大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掩體,猶如一粒粒散落土堆中的珍珠,那是多年曆史的積澱。
土堆已被挖出幾條縱向的地道,一部分的瓷器碎片以被清理了出來。司徒義和易學文在最底層的一條縱向的地道中心翼翼的清理掉餘土,不一會十幾塊完整的青花瓷碎片,挖了出來。
易學文兩眼發亮,興奮道:“這是元青花中的極品中的極品,是元世祖忽必烈的至愛,相傳已在戰火中毀掉。這些青花碎片比較完整,經我父親妙手修複後,定會品相完整,成為舉世僅有的孤品瓷,價值連城。”
王京滿臉狐疑有些不屑道:“老子盜墓打洞半輩子,什麼稀世珍寶沒見過?費了這麼大的老勁,就搞這麼一大堆碎片,還價值連城?你們唬我的吧!早知道今晚就不來,摟著前幾才上手的美嬌娘,美美的睡上一覺,來彌補一下這幾熬夜對皮膚的損失。”
“你懂什麼,什麼叫變廢為寶?掌握獨家修補技術才是王道,旁人隻有羨慕的份。”
這一夜收獲頗豐,元、明時期的瓷器挖到不少,而且碎片大多比較完整,幾人忙著把出土的文物碎片,包裝好裝箱,為防止文物二度受損,唐菲磬把隨身攜帶的一些絲綢塞進箱內,以起到防震得作用。
夜正深,夢正酣時,四野靜如水。突然,“啪”一聲清脆的瓷器破碎聲打破了夜的沉寂,那是和唐英早就約定好的事敗撤退的信號,司徒義暗叫不好,急喊:“走水,閃。”
啥時,禦窯廠的地麵上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
一個聲尖、難聽至極的公鴨嗓子叫道:“想跑,沒那麼容易,子,讓我送你一程。”此人正是九爺的總管,久未露麵的李若兒。
“李總管,何必那麼急。貓抓老鼠,老鼠跑不掉時,就慢慢的玩,直到老鼠筋疲力盡,氣竭身亡。而不是一口把他吃掉,更何況他們挖的老鼠洞洞口雖還沒被我們堵住,但我們還是有時間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李若兒身旁跟著一個麵闊眉濃、皮膚黝黑一身官服的強壯青年,眼露寒光,聲音有些冷,配合李若兒的獨特嗓音,這個現場氣氛有些yīn森、恐怖,而李知縣則站在他們的身後,點著頭,陪著傻笑。
在地道中,狂奔的司徒義,隱隱感到那那青年的聲音很熟,隻是如此時刻,無暇多想,逃命要緊。
李若兒顯然愛極了身邊的那位青年,他拍著青年的肩膀,嗲聲嗲氣道:“你是八爺、九爺身邊的紅人,腦筋靈活,這次能一網打盡這群老鼠,都是你出的好主意。我才能完成九爺交代的任務,斷了四爺的財路,給了四爺一個沉重的打擊,到今我才相信古人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對司徒家了如指掌,八爺派你來,沒看錯人。”
“不過,兩進刀子房,我最後一點的男兒本ìng都沒了,此仇不報,枉為公公。我都等不及了,今兒心情好,不想和他玩,我一定會讓他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