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泉州是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絲綢、茶葉是是對外貿易的主打產品。隨著景德鎮瓷器的異軍突起,自宋元以來海上陶瓷貿易達到頂峰,與埃及亞曆山大港齊名被譽為東方第一大港,可見其在當年的繁華程度。
但隨著明清海禁以來,泉州的繁華不在,地位漸漸被其它港口所以代替,而在康熙前期,四口通商則變成了一口通商,廣州則成為對外貿易的唯一港口。直到皇上晚年,在大臣的一在上書下,逐漸放鬆了海禁,允許對外貿易。前提是對東洋貿易,而非西方列強。
泉州是一個朝代繁榮與衰落的縮影,史家顯然是一個例外。
史家是從元朝時期發家的,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史家擁有了龐大的貿易船隊,無論是絲綢和瓷器的出口,還是香料和寶石等的進口,史家的船隊都扮演非常的重要的角sè,也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俗語雲:富不過三代,但史家卻打破了慣例,明顯成了商界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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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的貨船靠了泉州碼頭,潘心語在幾位管事的簇擁下下了船,頓時傻了眼,碼頭的人並不多,史家接貨的人並沒有出現在碼頭,而隻有潘家先前到達的一位副管事,還有常駐在泉州負責聯係業務的主管正帶著一部分潘家的長工在焦急的等著他們。
那名主管臉sè蒼白,氣喘籲籲,邏輯有些混亂:“東家,出事大了,史家老爺前晚被……被刺殺了。”
潘心語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ìng,迅速命人備好香燭、紙錢和厚禮,帶上韓修和幾位親信,坐著馬車趕往史家奔喪去了。
一路上,潘心語陸陸續續從那位主管的口中得知,史家老爺是在聽香樓吃飯時遇刺的,刺客是在幾名保鏢的眼鼻子底下,等史老爺在酒樓的茅房放鬆時得手的。
史家現在亂成一窩粥,急於確定新當家和穩定人心,哪有空理生意上的事,所以史家的人不可能會出現在碼頭。史老爺雖然生了四兒六女,但是正室所出的,隻有兩位。另兩位是妾室所出,均已夭折。
史家的大少爺史鬆雲曆練多年,正式接手家族的龐大生意。但史家的三少爺史萬雲文武雙全,雖然和史鬆雲一母所生,但一直不服大哥,看來史家還有一場內鬥。
史家突然的改朝換代,打亂了她的全盤部署。近來潘家麻煩不斷,而自己把所有的jīng力都放在掌控局麵上,尚無暇顧及一些生意上的人事往來,原本以為穩定局麵後,再騰出手來。在生意場上,大幹一場,畢竟,攘外必須安內;是所有掌局者,信奉的不二法則,但計劃始終不及變化。
史家老爺和福建水師提督是生死之交,大張旗鼓的封城緝拿凶手。雖然封了城門,但在銀子的打點下,潘心語的馬車,還是比較順利的進了城。
史家座落在泉州最繁華的東大街,整個府邸的麵積占了大半條街道,雖不及最鼎盛時期,但在泉州也是數一數二。
整條東大街,到處掛滿了白燈籠,哀傷一片。
潘心語來到史家大門口,隻見前往吊唁的人絡繹不絕。
任憑潘心語破了嘴,一身孝服的管家,一句‘不接受外客吊唁’,就把潘心語擋在了大門外,潘心語隻得厚著臉皮留下厚禮和香燭、紙錢,順帶留下了名帖,訕訕的上了馬車,潘心語有些不死心,趕往史家設在城西的貿易部——東升堂。
隻見東升堂的大門緊閉,停止了一切貿易活動。但院子裏東升堂的夥計自發了一個靈堂,足見東家在夥計心中的地位,潘心語祭拜完畢,無奈的回了碼頭,再做打算。
與此同時在碼頭的潘家船上,由於沒有確定卸貨的時間。司徒義下了船準備去找特掘隊的隊友聯係,顛簸了這麼久,不知他們可安好?心中不禁有些感觸那些,曾經滄海桑田什麼的。
靠在船邊欄杆上的方曉慧,見到司徒義有點鬼祟,不自覺的從船上跑了下來,跟在其身後。這段時間方曉慧就喜歡沒事有事的黏著司徒義,這一趟船相處下來,兩人處的十分融洽,似乎成了一見如故,無話不談的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