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大洪本來是可以逃出這片血腥的森林,但已經嚇破膽的兒子卻成了他的累贅,他隻有采取蝸牛策略,不擇方向的跑跑藏藏,迷路也就在所難免,寶貴的時間也在無形中耗掉了
看著著這個平時侃侃而談,關鍵時卻掉鏈子的兒子,他幾次都想把他幹掉獨自逃走。但想起中國人的傳統,柳家偌大產業的唯一繼承人,他硬著的心又軟了下來。
雨漸漸的停了,空在收起他它最後一絲光線時,柳大洪父子趴在一顆歪脖子樹上正喘著粗氣,兩名黑衣蒙麵人舉著火把逐漸向他們靠了過來,越靠越近。
柳大洪沒有想到盜匪來此之快,他心中明白他的車隊和鏢局的人已經全完了,他始終無法明白,這夥盜匪為什麼劫了他的貨,還如此大張旗鼓的咬住他們不放。他的體力已經耗盡,感到了絕望,仿佛聞到了棺材的香味。兩名韓修
正萬念俱灰時,身後有人拍了拍他,一回首,發現了兩個陌生的男子正向他做出禁聲的手勢,而自己的兒子,不知什麼時候被人點了穴道,暈在身旁。
那兩名男子正是韓修與司徒義,司徒義從懷中掏出了那塊內務府的銅牌,亮明自己是官方的身份,迅速抱起柳誌暉,示意柳大洪蹲下,幾人皆伏在草叢中。
這邊發出的聲音,引起了兩位黑衣蒙麵人的注意,兩人形成了包圍圈朝草叢抄了過來。
司徒義向韓修一示意,韓修心領神會,以最快、最輕的動作從側翼向黑衣人身後進行反包抄。
見韓修已到位,司徒義舉起微型弩弓扣動機扣,一名黑衣人當場斃命。與此同時,韓修的劍也已出鞘,電光火石間,另一名黑衣人也倒在了血泊中。
柳大洪在江湖打滾多年,象這種血腥場麵還是第一次碰到。他極力的克服內心的恐懼和微微發顫的問道:“為什麼不留活口?我想知道他們對我屠殺的目的?”
韓修冷冷道:“沒有人會從他們口中會得到任何秘密,那是我當年定下的門規,殺了他們是對他們的尊重,那是一個殺手應有的尊嚴。”
看到韓修那凶狠的眼神,柳大洪的心一陣悸動,不敢再多廢話。
司徒義迅速把兩具屍體藏好,在樹上做了個與另外三名分開搜索的同伴的聯係暗號。並和韓修架起柳誌暉,朝發愣的柳大洪叫道:“還不跟上,等死呀!”
柳大洪緩過神來,忙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兩人身後在密林中摸黑穿梭著。
死一般的黑,對司徒義等人非常有利。黑衣蒙麵人舉著火把搜索在明,而司徒義則可借著夜sè和黑夜蒙麵人玩起了躲貓貓的遊戲。
直到下半夜才繞下了山,回到了他們白曾到過的那個村莊中,幾人實在是筋疲力盡,在一農戶的豬圈中龜縮到明。
漸漸放亮了,為怕給村民帶來屠村的災難,司徒義幾人在沒有被村民和被地獄門的人發現前,偷偷溜出豬圈,潛出了山村。
山村則建在一個山穀中,溪水淙淙,響徹山穀,司徒義極目遠眺,空中的一抹朝霞映紅了整個山穀,與山穀中的漫山紅葉相映成趣,頗有詩情畫意。
司徒義等人無心欣賞美景,拉著還在做夢的柳誌暉迅速來到前方山坳處,幸好幾匹馬還在悠閑的吃著草。而鄧軒和王京他們三個則從另一個山坳趕來與他們會合。
經過合計,由王京和鄧軒等三人騎著馬在前麵吸引敵人注意,而後,司徒義、韓修和柳大洪父子則合乘兩匹馬在身後趁機突圍。
司徒義四人縱馬行出大半,卻一直沒有發現黑衣人的蹤跡,正暗自狐疑時,見前方來了一支軍隊,司徒義知道,援兵已到。帶隊的正是八爺身邊的紅人,自己的侄子司徒業。
原來那李衛越想越不對勁,覺得這個案子幾乎成了死案,柳大洪成了破案的唯一線索,這條線索不能再斷了,他憑著三寸不亂之舌服了八爺,派出援兵。
司徒業似乎並沒有認出司徒義,聽黑衣人在青雲嶺出現,司徒業異常興奮,這可是大的功勞。他立即派人帶著八爺的令牌到就近的官府調人,包圍青雲嶺,剿滅黑衣人。司徒業隻給司徒義留了幾個親兵,就絕塵而去。
司徒義對這個侄子印象並不太深,隻是心中有點好笑,就憑你們想對付地獄門,未免想的太真,太缺乏江湖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