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希南不再說話,他是知道孟良辰的循規蹈矩的,也正是因為孟良辰的這份堅守和責任,所以靳希南才敢完全放手把嘉棠交給他打理。
孟良辰修長的手指富有節奏地輕敲著桌麵,用漫不經心的語調說:“我剛在外麵遇見一個小護士,長相跟葉珈瑭神似。”
靳希南聞言,握著簽字筆的手一頓。
這一細小的動作全然落在孟良辰的眼裏,他的嘴角含著一絲玩味的笑容,“我原來還以為是人有相似,可你這表情告訴我,那小護士是葉珈瑭本尊無疑了。”
靳希南裝作沒聽見,繼續低頭批示文件。
孟良辰知道他的這個兄弟又開始他裝聾作啞的表演了,但這事兒既然讓孟良辰當麵撞見了,他是不可能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孟良辰的八卦情緒空前高漲,“靳老板,你別裝了,我都看見了,她是從你的病房裏出來的,淚眼汪汪,好不難過。”
靳希南聞言心頭一緊,她哭了?
“靳老板你……你該不會是腦袋給撞傻了去當小三橫插他人婚姻吧?”孟良辰伸手去探靳希南他腦袋,“腦子也沒發熱啊?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葉珈瑭不是已經嫁給白敬言了嗎?她冒充護士和靳希南見麵,這怎麼看都像是傳說中的……偷-情。
靳希南抬起頭涼涼地瞥了他一眼,“腦子有病的人,是你。”
“不是,我覺得還是靳老板你病得比較嚴重。”孟良辰一張俊朗的臉都快愁成了苦瓜臉,苦口婆心勸道:“希南,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非要跟一個有夫之婦糾纏不清呢?是,我承認男人都對他的初戀比較執著,尤其是得不到的,更加心癢癢的。但你有沒有想過後果,這事要是被曝光的話,你在娛樂圈算是玩完了。”
“你打拚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有的今天,你該不會犯傻到要為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自毀前程吧?”
靳希南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語氣不辯喜怒道:“出門左拐乘坐電梯上八樓,出電梯後左拐向前走一百米。慢走,不送!”
孟良辰有些懵逼,摸了一把腦門,狐疑地問道:“你讓我上八樓幹嘛?”
靳希南薄唇微啟,“精神病科。”
“臥槽!”孟良辰翻了一白眼,“不帶你這樣拐彎罵人的啊。靳希南,你這是不識好人心!”
靳希南繼續“不識好人心”,簽字筆帽闔上,把簽好的文件往孟良辰的懷裏一塞,“有事啟奏,沒事……滾蛋!”
“哎,我話還沒說完呢。”孟良辰嚷嚷道:“這個問題真的很嚴重,你別想著糊弄過去。”
“希南,咱倆是兄弟,我也不跟你玩拐彎抹角那套虛的。”孟良辰拍了拍靳希南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你在葉珈瑭這個坑裏栽過一次了,難不成你還想栽第二次嗎?你別忘記她當初是怎麼傷害你的。”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蕭露心。是她在你人生最低穀的時候,一直不離不棄地守在你的身邊,無條件地幫助你支持你。”
提起葉珈瑭的無情無義,靳希南偏偏又鬼迷心竅,孟良辰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也提高了不少,“葉珈瑭呢?她為你做過什麼?她隻會耍嘴皮子說愛你,當然她的愛情也隻是說說而已,遠遠比不上富貴榮華來得重要,一轉身就投到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裏了。你別告訴我,這一切你都忘了?”
靳希南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黑,他沉默了許久,再開口時心底那團火已經被壓了下去,語氣平靜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放心吧,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了。”
孟良辰看著文件抬頭處“嘉棠”二字,他知道靳希南向來做事極有分寸,但唯獨在葉珈瑭的事情上拎不清,他遲疑了幾秒繼續提醒靳希南道:“希南,不管你有沒有放下,但葉珈瑭是白敬言妻子的這個事實不會改變。”